师尊的家在哪儿呢?佩玉心中不解,继续听它说。
“再过几十年,她便没说过这样的话,她好像有了几个朋友吧,以前带到这里来让我看过。后来听说她当了什么剑尊,也忙起来,就不怎么过来了,直到……”老树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佩玉微微垂下眸,断断续续地问:“那时,师尊她,很难过吗?”
老树说:“三百年前的一天夜里,她突然回来,身上的青衣都被血染成黑色,云中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那时候啊,她不会哭不会笑,更别提说话了,成天抱着那件血衣发呆,还是她那几个师兄师姐轮番劝慰照顾,才慢慢恢复神智。”
佩玉心头苦涩,原来师尊这样难过吗?
“后来她搬到守闲峰来,有时候是在我这,有时候是去其他地方,自己跟自己练习怎么说话、怎么笑,再一晃眼,她就这么走出来了。”老树感慨道:“世人遭受挫折多一蹶不振,你师父从绝望中走出,却活得更加光明坦荡,还不忘拯救其他人,实在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呀。我在孤山活了几千年,她这样的人,也只见过一个。”
“我师尊,本来就是极了不起。”佩玉吸吸鼻子,泪如珠落下,瓮声瓮气地说:“谁也比不上我师尊。”
“哎,女娃娃你别哭呀。”老树伸出枝丫想替她拭去泪,却被她偏头避过。
佩玉抹了把面上的泪,“我师尊还有什么故事吗?我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