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江繁心想，他看乒乓球的时候，要是打了个11:0，运动员还要被教练训，说要让几个球。所以他就想，真要是踢个5:1，內厄姆看起来又是个蛮横的性格，怕不是要直接打起来。要不让一个球，让他显得面子上好看点？

（一百五十五）

结果最后，还是差点打起来了。

江繁有点忧郁。

他们与海鸟队一起吃完了饭——目睹了一场单方面碾压“城墙”內厄姆的比赛，他们所有人都十分兴奋，显然之前没少因为內厄姆那悍然的脾气和实力受气——而和布拉德利一起回去的路上，江繁有些困惑的询问道：“我是不是不该让他一球？”

足球和乒乓球，在这方面的规矩，大概不大一样？

而听了这话，布拉德利斟酌了一下，谨慎道：“从球员的立场，我可以理解他的愤怒。但作为你的朋友，我认为你这样的羞辱，是一个很好的，可以避免他继续得寸进尺，纠缠不休的手段。”

“……你说了羞辱这个词，对吧？”

布拉德利：“……难道你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吗？”

“我……”江繁一时语塞，“我……也算是故意的……但是我……但是我……没想羞辱他啊。我就是想，如果比分5:1，不会太伤人了吗？让他再进一个球，他面子上也好看一些。”

布拉德利看着他，就在江繁以为他要开始给他讲什么叫体育精神，什么叫不吃嗟来之食，什么叫足球运动员的骄傲，什么叫宁可拼搏至死的时候，他却感慨道：“你真善良，格雷戈里。”

已经准备被一本正经的朋友教训的江繁：“……哈？”

他震惊道：“你就说这个？你不说说别的……那种道德鸡汤吗？就好比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问你法苏伊的女孩子是不是都很漂亮，你一本正经的回答我，不要评价女孩子外表那种话？”

布拉德利：“……”

他顿了顿，“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的话，下次……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法苏伊，陪你亲自去看看。”

考虑到布拉德利对于法苏伊的排斥，他愿意陪着江繁一起去法苏伊，足以证明他对这份友情的重视了。

但江繁就是觉得……

等等，话题是不是偏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