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的无愿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身上似乎是从水里爬出来,已经和着血水结成了薄薄的冰,她面色惨白,呼吸几近没有。
君景行骇然地将她扶起来,手触碰的地方一片彻骨的冰凉。
“海棠,海棠!”
君景行将她直接抱在怀里,扬声唤来海棠。
岁晏被带走,海棠眼泪汪汪地睡不着,听到君景行的声音忙拎着灯出来,瞧见他怀里的无愿登时惊住了。
“这……”
君景行道:“快去准备热水,越多越好!”
海棠不再多问,忙应着飞快地跑了。
君景行将无愿抱在自己的房中放在榻上,将被子拿过来紧紧裹着她。
好在君景行房间同岁晏离得极近,炭盆都是整日烧着的。
君景行沉着脸在自己的药箱中翻出来一个小瓷瓶,将一粒药塞到无愿口中,勉强吊着她一条命。
很快,海棠让下人抬着沸腾的热水进来。
君景行看了一眼,脸都绿了:“你要杀猪褪皮啊?兑冷水啊!”
海棠正在原地急得团团转,闻言忙点头去打冷水了。
君景行和海棠折腾到了半夜,终于让无愿的身体彻底暖了过来。
海棠在一旁累得直打瞌睡,被君景行推了推,道:“回去睡吧,记着,今晚之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否则你家少爷小命不保。”
海棠被吓清醒了,讷讷道:“谁、谁也不能吗?”
君景行故意将事情说的极重:“什么人都不行,特别是厉昭。”
海棠茫然地眨眨眼睛:“昭叔怎么了?”
君景行没有多说:“你自己知晓就好了,快回去休息吧。”
海棠不明所以,但是他随岁晏多年,早就知道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微微点头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