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珣勉强一笑,没再解释什么,带着端明崇进了府。
岁晏怒气冲冲地回了偏院,猛地打开门,便瞧见君景行正坐在一旁看医书,桌子上摆了几样药草,似乎是在辨认。
岁晏脸上怒意极其明显,君景行忙将书扣在桌子上,姿态十分熟稔地将桌子上的药给收敛到盒子里,唯恐岁晏生气时一个不顺眼,把他的药给掀翻。
他盖上了盒子,才道:“怎么了?刚才出门的时候不是还欢天喜地的,现在怎么气成这样?你哥没回来,又诓你了?”
岁晏忍着怒意,道:“你能想到吗,他才刚回来没多久,竟然就催我成婚。”
君景行:“哦,那就成啊,若是赶巧的话,还能和太子成婚同一天。”
岁晏:“君景行!”
君景行这才想起来岁晏暗恋太子,忙道:“我说错了,对不住。”
岁晏这才坐了下来。
君景行看他气成这副德行,低眉顺眼地给他倒茶,边倒边劝道:“现在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太子也那么个反应,你差不多也该……”
岁晏喝了一口,突然“呸”了一声:“太烫!”
君景行只好重新沏。
“我今日听下人说到这件事,据说是哪家小姐都敲定了,就等着旨意下来,昭告天下了。”
岁晏:“呸!太凉!重新沏!”
君景行:“……”
君景行再蠢也瞧出来他是专门找茬了,索性将茶具放在桌子上,深吸一口气道:“你现在是不是又不太清醒了?我去给你煎药?”
岁晏气得浑身发抖,带着哭腔道:“他们一个个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专门插人心口,另外一个还负责在旁边撒盐……他们!配合得那么默契,他们怎么不去杀猪啊?!”
君景行虽然被他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听到他声音都哑了,也有些手足无措:“哎,哎哎你别哭啊,多大点事啊,你……”
岁晏瞪了他一眼:“我才不会为了那两个臭男人哭,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他们哭还浪费我的眼泪。”
君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