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闭眸试了一会,睡意很快袭来,就在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坑人,忙掐了自己一把。
他可怜兮兮地张开眼睛,眸中还闪着泪光——被自己掐疼的。
“殿下,疼得睡不着。”
端明崇要被宋冼气死了。
自己心心守着的人,只是一个没瞧见,就被宋冼这么欺负。
满朝的人都在斥责岁晏不该入住东宫,还给他安上了个下毒谋害五皇子的莫须有罪名,这些端明崇都能忍,和颜悦色地当朝同他们分说,但是这个宋冼……
回想起自己查到的消息,当时好像就是宋冼让人下药这才害了岁晏——虽然端执肃和宋冼是被人当枪使了,但是却不妨碍太子殿下暗地里找他的茬。
端明崇边想边温柔拍着岁晏的手,哄道:“一会就不疼了。”
岁晏点点头,戏演够了他也不再折腾自己,闭着眼睛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岁晏在东宫住下之后,每日吃喝玩乐,时不时撩拨撩拨太子殿下,除了每晚的药瘾发作有些难熬之外,过的比在侯府还要滋润。
就这么平淡地过了半个月,满城冰雪初融。
端明崇不知道同朝中宋大人说了什么,他回府后将宋冼揪着耳朵一路拽去了宋家祠堂,不管宋冼的痛叫直接抽了他两鞭子,还罚他跪了三天,被端执肃解救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岁晏在东宫听说了这件事,笑得险些从藤摇椅上翻出去。
半个月下来,他的药瘾已经不会再犯了,每日被人好吃好喝伺候着,整个人还长胖了不少。
君景行进宫给他诊脉,看到他笑得不可自制的模样,无语道:“宋冼那事是你搞的鬼?”
岁晏忍笑装糊涂:“啊?什么?我不知道啊。”
这次君景行进宫,将侯府的两只小月见都带了过来,兔子正趴在岁晏腿上睡觉,金丝熊被他拢在手里当手炉,整个人惬意得不行。
君景行叹了口气,道:“这几日宫中可能会有大变故,你就待在东宫好好当你的少爷,别瞎跑。”
岁晏笑够了,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道:“你说这话,不就是变样告诉我让我出去瞎扑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