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甘孟宇不是凶手,那么剩下来的脱不了嫌疑。要么是共犯,要么,他们还在包庇其他人。
只不过,他们互不认识,到底是在包庇谁?
“现在这个事情终于结了,校长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你们不知道,校长这个月可难过了,白头发多了好多呢。都是被你们给操心的。”
楼涧脑子里边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在想,从叶纪清跳楼开始,直到今天,这个忽然出现的甘孟宇的跳河,他一遍遍过了好几次,脑子里边忽然闪过什么片段。
他瞪大了眼,下意识就转眼看向景一渭。
眼神刚接触到他身上,他又像是被什么蛰了一样,猛地收回目光。
楼涧对自己刚才的反应觉得莫名其妙,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他低下头,心里叫嚣着想要说话,但是这时候,班主任终于结束了他的长篇演讲,开始上课了。
上午的课上完了,楼涧这回没像以前一样一阵风卷走了,而是磨磨蹭蹭地,一会儿看一眼景一渭。
景一渭被他看得发毛,但还是不忘调戏他:“看什么,对我有意思?”
楼涧翻了个大白眼,转身就走。
赵老师一事由于甘孟宇的自杀收尾,赵老师的妻子也不再来找麻烦了,倒是甘孟宇的母亲一直不敢相信他的儿子会是杀人犯,又最后寻了短见,跑来学校找班主任好几回。
很明显,十班的班主任也不相信甘孟宇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来,又说那个甘孟宇其实根本不认识赵易老师,他给老师的印象就是安安静静好好学习的好孩子,成绩还不错,更别提杀人的事了。
高二三班的班主任,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倒是为了这事碎碎念了好几节课,直到楼涧耳朵都起了茧,差点就要拍案而起。
晚自习的时候,夏烟波忽然转过头来朝楼涧说:“原来就是然然丢了钥匙。”
景一渭出其不意问:“什么意思?”
夏烟波解释:“那天甘孟宇去广播室,然然不是正好请假了吗,那天她的钥匙一直放在抽屉里,估计是甘孟宇偷了。”
楼涧微微皱眉:“那之后找到了吗?”
夏烟波摇摇头:“后来然然发现钥匙没有了,但是钥匙已经不见了,他们估计是一起掉进河里了。”
景一渭又问:“你说的然然,是谁啊?”
“就是季然。十班的。”
景一渭看了一眼楼涧:“不认识。”
胡倩忽然转过头来,说:“说起来,我高一的时候跟甘孟宇是一个班的。”
空气忽然安静了一下,随即胡倩闻到了一阵尴尬的气息。
很快,楼涧问:“你以前跟他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