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瞥了他一眼,说:“你去了一趟这历史还跟得上么!景一渭你陪他去!”
景一渭应了一句,踢了楼涧的凳子一脚。
楼涧像是傀儡一般出了教室,径直往校医室走去。
景一渭跟在他后边,问:“你干嘛呢?相思病啊?”
楼涧忽的转过头来,目光炯炯有神,一点都不像是刚才那萎靡又蔫不拉几的样子,兴奋说:“你觉得我的头发好看吗?”
景一渭对他的转变感到大为吃惊,差点咬到了舌头:“好、好看啊。”
楼涧像是找到了精神慰藉,舒了口气:“我就说嘛。哪里有那么难看。”
景一渭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地说:“我说,你不会是一节课在想你的钢丝球好不好看吧?”
楼涧立马蔫了:“我妈让我去拉直,还染黑。”
“……”
相顾无言十秒钟后,身边人爆发出一串杠铃般的笑声。
楼涧无语地看着他,说:“别笑了,我被我妈念了几天才答应她的呢。”
景一渭立马恢复了高冷脸,拍了拍他的肩,一脸严肃:“你别去了,你还是现在好看。”
楼涧心里一边在感叹果真收放自如是如景渭般专业戏精的基本修养,一边又因为他的话稍稍回了一点信心,问:“真的吗?”
景一渭顺手摸了一把他的钢丝球,捞了过来:“听我的吧,别去了。”
楼涧被他捞得一个踉跄,刚要站直了,忽然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整个校园的寂静。
楼涧和景一渭对视一眼,景一渭手还没来得及放开,一脸如梦初醒。
楼涧问:“从哪里传出来的?”
两人已经走到了老师办公室楼的门口,景一渭扫了一眼四周,说:“楼上。”
两人立马顺着附近的楼梯上楼,才刚上第二层,就看到东边一个男生一脸苍白地从男厕所里边退了出来,双腿哆哆嗦嗦,活像是见了鬼般。
景一渭上前问:“怎么了?”
那男生都说不出话来了,只瞪大了眼睛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指向男厕所的门口:“那里……那……”
被他这一叫唤,附近没有课的老师连忙出来看,楼涧一个人慢慢走进厕所。
才刚到门口,就明白了那男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了。
纵然是楼涧,也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