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对陈治愈等人的封闭解除,陈治愈第一时间和高箬临去了燕雀楼的老板家。
目的地距离精英特战队的距离很远,几乎是横穿了整个燕京城,进入了南部郊区地带,这里的环境甚至还不如普通的十八线城市,算是在大城市的夹缝中生存的被遗忘的地带。
要不是高箬临本身对燕雀楼的老板很好奇,做过一段时间的研究,还真找不到这个地方来。
逼仄的巷子,不规则分布的老旧房屋,有废品收购站和很多不卫生的家庭小作坊,磨豆腐或者生产廉价的零食。
二人在一座院子门前停下,和周围的环境比起来,这座院子可以算是豪宅了,院墙很高,上面还插着很多玻璃,最原始的用来防盗的手段。
套开的黑色铁门有些生锈脱皮,透露出破败的气息,像是很久没有住人的样子。
但是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院子收拾的很干净,还开垦出小片的园圃来种花种菜,甚至还有几只鸭子在院子里自由的走动,这分明就是一处再普通不过的农居。
陈治愈将流浪召唤出来。
“在这里能闻到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吗?”
“有啊,不过很淡,正主应该在这里出现过,但此时此刻绝不在这里。”流浪说道。
“进去看看。”陈治愈点了点头。
高箬临上前一步,敲了敲门,同时自报名号,表示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商业来访。
约莫过了五分钟,从屋子里走出一个穿紫色华服的老者,约莫五六十岁样子,留着大背头,有几分发福,但是走起路来很有气势。
“安老伯啊,我是箬临,你还认识我吗?”高箬临朝陈治愈点了点头,示意这就是燕雀楼的老板。
“高家的小子,当然认识,今天怎么跑到我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了。”安老伯把门打开,带着三分笑意的说道。
“家父这两天身体有点不太好,总是担心自己可能会命不久矣,你也知道,人已老就容易胡思乱想,这段时间他见了很多燕京商场上的老朋友,安老伯也是我父亲很敬重的一位前辈,他特意命我来请一趟安老伯,看您能否赏光,去与我父亲叙叙旧啊。”高箬临手里提着几样薄礼,随机应变的说道。
“这位是?”安老伯的目光转向陈治愈。
“这是我一个表弟,快过年了,我姨母将他送到我家玩,说是跟着我学一点东西,我带他出来见见世面,顺便也搭把手,安老伯不会介意吧?”高箬临问道。
陈治愈急忙点头,向安老伯问好,像个很怯懦的孩子。
“进来吧,我这个人不喜欢热闹,尤其现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在那灯红酒绿的城市里住着更是难受,倒不如搬到这乡下来,虽然脏一点乱一点,大不了把门一锁,起码清净了。”安老伯一边引陈治愈和高箬临进屋,一边说道。
“安老伯喜欢清静,在燕京的商业圈也是人尽皆知的,要不然的话,以您的本事,早就飞黄腾达了,哪里还一直守着一家燕雀楼来经营。”高箬临说道。
“你小子捧杀我,我知道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没那个金刚钻,就不揽那个瓷器活,经营一家燕雀楼,刚好到我所能承受的极限,再贪多,就要出事了。”安老伯说道。
“这院子里就您一个人吗?平时跟您接触的也不多,还真不知道您家里的情况。”高箬临把礼物放下,好奇的问道。
“家里就我一个,老伴早过世了,现在生意上的事我也管的很少,都是我孙女在操心了,我就种种花种种草,养养鸡养养鸭,落得自在。”安老伯说道。
“您孙女?倒是没听说过。”高箬临说道。
“我们小门小户家的,那丫头也不出众,哪比得上你豪门巨子。”安老伯摇了摇头。
屋子里的老式家具吸引了陈治愈的注意,至少也有五十年以上的历史了,除了灯管,屋子里没有任何一样电器,花瓶、字画倒是不少,让人仿佛置身于古代。
令陈治愈失望的是,屋子里并不是和燕雀楼一样的布置,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风铃、神龛、神像,就是很普通很简单的装饰。
“安老伯,这马上快过年了,您孙女也不回来陪您吗?我从父亲那里听说过您很多的故事,对您很崇敬,如果您有意让您的孙女在商业上有所发展,我倒是可以帮她引见引见。”高箬临说道。
“这丫头野的很,眷恋外面的花花世界,很少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你也不必费心啦,她只要能把燕雀楼给我看好就行了,我倒不指望他有多大的出息。”安老伯说道。
“原来如此,那我此行来的目的,是想请安老伯与我父亲一聚,不知您可否赏脸呢?”高箬临问道。
“不去了吧,说实话,我和高公也不熟,高公还能记得我这老头子也算不错,心意我领了,回去之后,代我向高公问好。”安老伯已经表现出了送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