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莫宇幽幽地道:“你父母过来找你了。”
阮阳:“?”
他一愣,就见自己的爸妈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阮母很紧张似的,在见到他的一瞬间,脸上的急迫终于褪去不少,换上了担忧的神情,快步走过来。
阮阳看看她,再看看跟在她身后同样担忧的阮父,轻声问:“妈,你们怎么过来了?”
阮母说:“你一直不回家,我们担心啊!”
离阮阳上一次回家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
肖司明这边虽然不需要加班,但是工作时间不确定,基本上是什么时候生意上门了就什么时候工作。
阮阳搬家第一天就把别墅地址和照片一并发给了父母,但阮母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什么工作啊,一个月三万工资不说,还提供这么好的住宿条件。
阮母和几个亲戚们闲聊时说起儿子的近况,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结果大家反应都很大,一个个都跟她说要小心一点,别是被人骗进了什么传销组织。
夫妻俩越想越担忧,于是两人一合计,今天一大早就搭车过来,决定亲眼看看。
阮阳挠了挠耳后,有些不好意思。
阮母摸摸他的胳膊,确认孩子没瘦,甚至脸上气色比之前还要好,这才放下心来。
房子是真的,同事看着也不错。
但是想起刚刚在玄关处看到的锦旗,夫妻俩面色都有些复杂。
“天下第一道,捉鬼先锋人”是个什么鬼啊!!
阮阳给爸妈介绍起了肖司明:“这是我们老板。”
阮母打量了一眼阮阳身后看上去最多不过二十多岁的肖司明,心说好年轻啊,光看外表真是一表人才。
但一想到这样英俊的年轻人居然有可能是个邪教头目,阮母的内心就更加复杂了。
她拉过阮阳的胳膊,低声道:“你跟妈过来,妈有话想跟你说。”
阮阳看看肖司明,一头雾水地被他妈拉到了一边。
“你跟妈老实说……你是不是搞邪教了?”
阮阳:“??”
阮阳很纳闷,觉得爸妈今天奇奇怪怪的,忍不住偷偷观察起了他们的面相:“没有啊!”
他们还打击邪教了呢。
阮母明显不信,甚至怀疑孩子已经被洗脑。
她小心地瞥了瞥不远处眉头微蹙的肖司明,声音压得更低了:“你把这工作辞了,听妈的,回去考个公务员正正好。”
阮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阮母:“!”
阮阳一直很听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拒绝自己。
果然是因为邪教洗脑吧!
阮父阮母对视一眼,点点头,阮母悄悄从兜里摸出手机,决定实行最终方案——报警。
然而这电话还没打出去,警察先一步到了。
是李队。
李队从车上下来,四下张望,看到肖司明之后眼神一亮。
阮母原本看到警察很紧张的,以为自家孩子就要因为搞邪教被警察带走了,正慌乱着,没想到李队张口第一句就是:“师傅,您在就好,我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解决,不知道你们今天有没有时间?”
阮母的头上当即多了几个问号,她迷茫地看向李队那边,语气中带着几分对人生的怀疑:“……是警察吗?”
李队作为曾经的唯物主义拥护者,来这趟之前已经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
然而被阮母这么一问,他还是有种本能的羞愧——作为人民警察,他居然有一天要向玄学大师求助!
太羞愧了!
因此顶着阮母迷茫的视线,他此生头一回选择含糊其辞地支吾了几声,转身继续对肖司明道:“最近局里有个案件颇为棘手,死者的死因都比较……奇特,上头请了些能人异士协助调查,可以的话,我也想请求你们的帮忙。”
有死者,还不止一位。
这次应该不会再像结错阴亲那样闹个大乌龙了。
肖司明朝阮母那边瞥了一眼,在未来丈母娘怀疑人生的注视下,不动声色地挺了挺脊背,将世外高人的气质拔到巅峰,淡然吐出两个字:“可以。”
阮母看向自己的儿子,脸上的神色是显而易见的复杂。
她跟丈夫对视一眼,偷偷交流:“怎么回事啊?这不会是特地请的托儿吧?”
阮父打量了李队一眼,摇摇头坦诚道:“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