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他和冉书棠关系走近了许多,也更懂他了,或许那时冉书棠是真的想和他走得更近些,如果那天晚上他回去了,后来会不会发生不一样的故事?
傅远舟怔怔出神,眼睛望着冉书棠一眨不眨,冉书棠起初还在沉默着做题,却被他的目光看得后背一点点绷紧,终于抬起头说:“你在看什么?”
“我……”傅远舟突然回神,才察觉到自己看了他很久,就随口找了个理由,“我就看你还挺好看的——啊,不是。”
一见冉书棠的神色又在变化,傅远舟一下子正襟危坐,开口说:“我是想和你道歉。上次没来得及和你说,但那张照片我已经找到了,也了解了那时候的事。”
“对不起。”他的表情很认真,“比赛那天我爽约了,让你等了整整一天,我很抱歉。”
冉书棠沉默了一会,垂下眼睛问:“你想起来了?”
“算是。”傅远舟有点心虚,这些他都是听母亲讲的,他自己是真的半分印象都没了,可能是跟当时他在发烧也有关系,他只对自己的高烧有着充足的记忆。
“你为什么没来?”冉书棠问。
“我发烧了,在家休息。”傅远舟说,“当时情况特殊,我们没法和举办方联络,可这些都不是理由,我没能遵守和你的约定,对不起。”
冉书棠怔了怔,似乎从未考虑过是这样的缘由,一时间他的表情不复原本的平静,变得有些复杂,最终缓缓摇了摇头:“不能怪你。”
“但结果是一样的。”傅远舟说,“还有上次我不小心亲到你的事,我也很……”
“别说了。”冉书棠霍然起身,在原地站了好几秒,才缓缓坐下去,耳根隐隐发红,“上周的事不用再提了,我……不怪你。”
他这么说,傅远舟自然不会纠缠,他也巴不得这样,便继续说比赛的事:“如果你还很在意,以后我们可以再比一场,分出当天的胜负。”
“就现在比呢?”冉书棠恢复平静,抬头看他,“我家有几套棋。”
“现在不行。”傅远舟干咳一声,“我连规则都忘得差不多了,你得等我重新学学。”
“好。”冉书棠回应。
两人暂时陷入沉默,傅远舟想着还有什么该道歉的,便听到冉书棠轻轻地开口。
“从高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记得我,对比赛的事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