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每个小人都抱了一下,喜滋滋地说:“我们现在有12万多金币啦。”
洋洋:“很快我们又有人能出去了。”
他看向其他几个小人,眼珠滴溜转,小脑袋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
小溪弯起眼睛,摸摸他的头,“是的,但是现在我们先给宸宸治好耳朵。”
小人们没有意见,这是默认的,先治病再出去。
宸宸没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复杂的话他没法通过口语接收,小溪给他写了一张纸条。
“宸宸,我们吃完饭去医院吧。”
宸宸拿着纸条没立即点头。
小溪疑惑地看向他,他以为宸宸会迫不及待地想要恢复听觉。
宸宸干净好看的手指摸上自己的耳处,那里空荡荡,触手只有起伏的疤痕。
在刚失去听力的时候,他也绝望过,和别人一样,以为自己这辈子完了。
他12岁开始拿国际音乐大奖,16岁进入世界最顶级的音乐学院,23岁登上稷下音乐厅独奏表演,在钢琴之路上走得顺遂而灿烂。
在23岁时,猝不及防命运拐了个弯,爸爸被那个人诱导走入赌场,欠下高额赌债,他跨界进入娱乐圈赚钱,粉丝们难以接受,激进的粉丝在有心人帮助下,夺走了他的听力。
噩梦从那时开启。
他曾想,如果他还有听力,导师前辈们不会放弃他,世界顶级音乐殿堂和皇室们依然邀请他,他也不至于沦落成一个禁脔,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三年。
那个黑暗的地下室是他人生的噩梦,即便那些人被他毁了,也成了他难以抹掉的心里阴影。
耳朵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实际上又空无一物,谁也不会理解,关在地下室中,看到的皆是阴暗,连自己的叹息和哭声都听不到的绝望。
有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他听到自己在哭,这对他来说,不是伤心之事,反而是一件惊喜得不敢醒来的事。
他就是如此悲哀而绝望地度过了那三年。
每一刻都在想,如果他没失去听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