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失败了。
小溪老老实实地说:“我等了好久也没等到,我跑到显眼一点地方,留下脚印,我不断告诉自己再等一下,再等一下,他们就来了。”
小溪:“他们还是没来。”
白茫茫的雪地上,几个孤零零的脚印,慢慢被新的雪掩盖,消失在寒冷之中。
他也一点点变冷,变僵。
小溪:“后来,我被送回家了,重感冒,发高烧,躺在床上时迷迷糊糊听到爸爸妈妈在争吵。”
庄溪眨眨眼,不管第几次回想,听到他们争吵,天崩地裂的感觉依然清晰。
“你怎么照顾溪溪的?”
“你有脸说我?你多久没回家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参加你女儿的家长会了!”
“你特么有脸提?你跟那个男人生的孩子不比溪溪小多少吧!”
他擦掉眼尾的一滴泪,艰难地爬起来,父母讪讪地对他说必须要离婚时,乖巧的他突然变得尖锐狰狞,以死相逼不要他们离婚,他拿起水果刀放在自己脖子上,尖锐嘶吼,“你们要离婚,我就杀了自己!”
他年少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他一个苦苦支撑,他们却各自有了新家。
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疼他,不要让他有奢望。
父母看到他脖子上的血,惊慌失措,他以为父母终于妥协了。
谁想到,等他醒来,父母就去照顾他们的孩子了,医院里只留下一个严重高烧引发脑膜炎而哑了的他。
他静静在医院住了一周,接受自己哑了的事实,回到那个只有他的家,继续上学。
月光混着夜色,轻柔地把小人包裹起来。
小溪:“我知道我做的不对,有的时候,理性考虑,不是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我却天然地选择了伤人也伤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