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爷爷傲慢道:“反正是些没有历史没有血统的杂牌子。”
戚雪楠被他气的脸都红了一个度。
好像又回到了住在那个小房子,被同学看不起的时候。
她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第一段匆促的婚姻。
年轻时酒后没把持住,年纪小没经验,发现怀孕时,已经没办法必须生孩子,因而匆匆结婚。
那段婚姻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因为生孩子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因为没太多钱维持她艺术生光新亮丽的生活而被看不起。
那段婚姻留给她的是过度敏感,过高的自尊心。
这些年来,她听过最多的是奉承和恭维,自尊心被很好地满足。
现在,这个人正好踩在她的痛点上。
她明明努力爬到这里了,竟然还会被人将自尊踩在地上。
确实是没有血统,可那几个有血统的牌子,这世界上才有多少人能买到,没资格的人进了店也会被请出来。
庄溪不懂白发爷爷在说什么,什么血统,什么历史他都不懂,而其他三个人都懂。
在这个阶级固化的年代,人越向上爬越知道自己的渺小,越是无力。
有人再奋斗,再有钱,在一些人眼里也什么都不是,就连想买一些东西都买不到,有些品牌和资源,是专门为特定人群服务的,不管有多少钱都不行。
凌彦华上前扶住戚雪楠,“妈妈,不要跟这种人计较,谁知道他们是谁。”
戚雪楠亲密地拍拍他的手,因为他的安慰心情好了不少,“乖儿子,妈妈不生气。”
“嗯,妈妈不气,生气就不漂亮啦,他们就是强盗逻辑气人,拿别人拿不出的东西戳人,好像他们能拿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