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节(1 / 2)

墨求都快哭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管啊?”

韩熠转头看着他问道:“听你的意思悬赏令是武林中人公认的,那么它也能作用在普通人身上吗?我说的这个普通人就是不是武林中人。”

墨求愣了一下,低头沉思半晌, 这才抬头说道:“据我所知,被下悬赏令的人好像……没有普通人,武林人士有自己的骄傲, 他们不屑于去杀手无寸铁之人,这也算是武林之中的束缚之一。”

韩熠点点头,这就对的上了,如果这个组织……姑且称之为组织吧,没有一点约束力的话,那岂不是早就天下大乱了?

毕竟像是陈双聂这样能够在禁宫之中来无影去无踪的也并不少,不用多了,只要来几个刺杀各国国君,那么天下会是什么样子?

墨求却仿佛回过神来又补充一句:“对啊,陈双聂这个悬赏令……下的名不正言不顺啊,就算他是武林耄耋,这样的悬赏令只怕也应者寥寥吧。”

这是违背侠客精神的,不管韩熠的侯府有多少重兵把守,这些士兵在他们眼里其实也是普通人。

只是会一点拳脚的普通人而已,武林人士对于是不是自己人也是有一种特殊的方法认定的。

韩熠说道:“就算是这样,恐怕也会有人前去响应吧。”

墨求刚刚松懈下来的精神又变得紧绷,他咬着手指说道:“这个……陈双聂在武林中也算是一呼百应,而他如果打感情牌说要为家人报仇也未必不能……”

韩熠轻笑一声:“没关系,现在他们陈双聂在魏国是吧?来,我给魏国国君写封信。”

墨求问道:“写什么?”

韩熠一挑眉问道:“问他怕不怕被炸王城啊?”

反正他都背了黑锅了,那就彻底一点吧,他就不信魏国那边没有消息。

韩熠并不仅仅是威胁魏国,他还要让魏国驱逐陈双聂。

当然燕川他没有提,这是看在魏舞的面子上,魏舞毕竟已经嫁给了燕川。

燕川要是被驱逐的话,他们两个要么离婚要么就是魏舞跟着燕川去浪迹天涯。

韩熠也说不好他们两个感情如何,只能将火力对准了陈双聂。

他这封信是走正常外交途径过去的,主要是先送到了咸阳,除了之前被齐国国君质问的时候,韩熠忙着反驳没有来得及先告知颜徵之外,其他时候他都比较注意。

他并不怀疑颜徵的信任,只是不想落人口实而已。

结果他没想到颜徵在看到他这封信之后居然还嫌弃韩熠不够有气魄,口气不够强硬,虽然是威胁也太过绵软了一些。

于是他直接没用韩熠的信,而是写了一封国书给魏国。

反正现在秦魏两国还处在一个对峙的阶段,都在等着一个机会,魏国在想办法求援和选拔更加厉害的将领打退秦国,秦国则对魏国虎视眈眈。

颜徵语气强硬地质问魏国是想现在就打仗吗?

韩熠那个威胁他没有加上,这个大杀器不能轻易动用,用多了而没有什么行动的话,早晚会让人产生疑虑。

至于驱逐陈双聂这件事情他在信里没提,在质问之后他就直接下令刚刚调过去守在那里的白奇搞出一些动静,只要让对面误以为他们要动手就行了。

魏国要是想打呢,那就直接打,如果不想打呢,就自动会对付陈双聂跟燕川。

魏国当然是不想打,魏国国君的位子还没坐热呢,他怕打起来自己就先凉了!

所以在听说秦军有动静之后,年轻的魏王连忙让人喊来了魏舞。

魏舞在听到新王召见之后心里咯噔了一声,还以为自己私下写信给韩熠被发现了。

不过,她想了想也没什么,魏王最多也就是警告她一下。

只是当她进了宫,见到魏王正不安地在地上打转的时候,不由得奇怪问道:“王上这是……怎么了?”

魏王见到魏舞之后连忙说道:“阿姊,那些燕国来的祸害不能留了啊。”

魏舞心里一沉:“怎么了?之前不是说好了?虽然燕国已经几近灭国,但燕川手下的兵马并不少,他肯加入我们的实力就能壮大好几分,更不要说他手下还有能能征善战的将领。”

魏王愤愤不平说道:“他若真心想要入赘便罢了,不肯入赘不说,还要拖累我们,看看吧,这是秦王发来的国书!”

魏舞接过国书看了一眼不由得有些吃惊:“秦王怎么突然发怒?”

虽然脸上表现的吃惊,但魏舞还是很清楚为什么颜徵会这么生气,不用说这就是在给韩熠出头啊。

不过魏舞也真的没想到,她原本以为最先做出反应的应该是韩熠。

魏王一拍案几说道:“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那个悬赏令?这两个人受我魏国庇护,却还要如此坑害我魏,我们被秦国打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魏舞连忙安抚说道:“阿弟不必着急,秦王或许只是威胁一下而已。”

魏王忍不住高声说道:“可是秦军已经做出攻击姿态了!”

“什么?”魏舞被吓了一跳:“他们要动手了?”

魏王恨恨说道:“现在还没,想来是在等我们的反应,若是我们的反应不如人意的话,只怕是要真的动手了。”

魏舞有些迟疑:“会不会是误会了?”

魏王摇头:“你去问问燕川和陈双聂会不会误会?当初燕国怎么被打败的?明知道晸悦公是秦王的禁脔他们还敢起这个心思,找死吗?”

魏舞面色一沉:“乱说什么?晸悦公跟秦王不过是君臣相得而已。”

魏王翻了个白眼没说话,心里则嘀咕这俩人没一腿他倒立举鼎!

他也有宠爱的妃子,那个妃子想要做什么他也是百依百顺,不过……倒也没到为了对方会挥兵而下的地步。

男人总是最理解男人的,他也听说晸悦公貌若好女,哦,不对,据说天下最美的女子都没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