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忧道:“陛下,您不担心吗?”
“有什么可担心的?”西陆女皇毫无顾忌,眯眼笑道:“虽然意儿是半个云陆人,但他仍然是我的儿子,儿子就该是宠着养的,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好了,身为西陆皇家的男儿,可不是只能躲在旁人背后要人保护。”
秋明殊心情复杂,不知道是该说西陆女皇的教育方式令人费解,还是说西陆人的思维原本就是这样。
西陆女皇接着又摆了摆手正色道:“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是我们早就计划好的,去凤麟洲盗回玉焰花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这关系到整个西陆许多人命,我们自然不会当成儿戏,要潜入凤麟洲安全带出玉焰花,仅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办到,必须要有人随你同去,且这人必须要同样是男子,还要有不错的身手,能够保护你撤退。放眼整个西陆,除了意儿,没有人更适合做这件事情。”
她说得确实在理,秋明殊也无法再多说什么,只是回头看了眼身边的桓意。
桓意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注意到秋明殊看向自己,甚至还弯弯眼角朝他露出了个温和淡然的笑容。
秋明殊觉得当事人的这对母子对自己的安危毫无所觉,倒像是自己白白替他们担心了。
他无奈不再多问,转身进了房间里换衣服。
桓意也随之跟了进来。
等到两人换好衣服出来,他们已经完全换了副模样。
这两天被迫裹着西陆那种行动不便又累赘有余的男装,秋明殊时常觉得自己要不能呼吸,连行走都得扶着东西才能够稍微走得快点,现在他换了身看起来破旧又脏的灰布衣服,感觉倒是比之前要自在了许多。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行装,秋明殊又往身旁看去,桓意身份摆在那里,从来穿的都是名贵的布料,这还是秋明殊第一次见他做出这种打扮。
褪去名贵衣裳的桓意看起来因为自身透露的随性竟然显得有股洒脱在身,不像是什么落魄的阶下囚,倒莫名有了几分侠气。
这样行走江湖,多半也没人能够认出他身份尊贵。
当然,换种说法,也就是他看起来比从前更平平无奇了。
秋明殊观察着桓意的同时,桓意也在看着秋明殊,两人视线交错,秋明殊很容易的就看到桓意的头顶缓缓冒出了个“40”。
又涨了一大截。
自己之前被男侍们裹成粽子盛装打扮的时候也没见桓意给过这么多惊艳值,现在穿成这种落魄模样,却反倒涨了惊艳值,这令秋明殊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