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却没时间理会尔等!此獠不奉诏讨伐星空,定是下界草莽,非天宫妖庭中人。也罢,我便饶你一命,稍后大劫卷起,扰乱大荒还要靠你们!”饕餮知道时间宝贵,此时顾不得胡乱出手,多耽搁一刻钟,便多一份危险。
先斩了那狗蛮子,夺了那周天星辰大阵,断了太一根基要紧。
饕餮远去,留下欲哭无泪的镇元,以及红云自泥土中爬出来。
“我得罪谁了?凭什么都盯着我的本尊!”镇元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亏得你关键时刻借助人参果树移形换影逃过一劫,否则只怕事情麻烦大了!能保存有用之身便可,那饕餮胆敢夺你果树,掠走诸位师兄,待祖师回来后,定要寻其理论一番不可!”红云不断的安抚着镇元子。
镇元子闻言恨恨的咬了咬牙:“莫要叫我修成大法,否则非要斩了这狗东西不可。”
天宫之中
杨三阳端坐在八卦炉前,不由得轻轻一叹,空荡荡的大殿内,唯有其与八卦炉在静静的安坐。
忽然间,八卦炉中火光流转,冥冥中一道气机迸射,一把火焰组成的光剑,猛然自八卦炉中射出,向杨三阳刺来。
“唉!”杨三阳莫名叹息一声:“你不该来!只要我活着,便没有人能撼动太一大势!”
一边说着,却见其周身一道灯火闪烁,化作了一个光罩,那宝剑才刚刚靠近,便已经被化作了养分吸收。
“嗖~”八卦炉震动,欲要破空而去,只见杨三阳叹息一声:“凰祖,你不该来的!”
先天阴阳二气流转,刹那间笼罩一方乾坤,将那八卦炉定住。然后其敲了敲脚下泥土,就见外界大的八卦炉猛然加持而下,那八卦炉重若千斤,径直坠落在地。
“好手段!”八卦炉内,几道身形陆续走出。
凰祖依旧冷艳如旧,红衣如火:“那你如何知晓八卦炉中是我?”
“天下间,能够影响到我八卦炉的,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位。而能够凭空自我八卦炉内走出来的,却唯有阁下一人!”杨三阳慢慢站起身,来到了八卦炉身边,手指轻轻抚摸着八卦炉:“你不该来的!凤凰族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你又何必葬送凤凰族最后气数。”
“呵呵,可我还是来了!大争之世,不进则退!”凰祖冷然一笑:“如今天地灵气蜕变,若不能争夺一线生机,我凤凰族迟早要被淘汰。”
“争没有错,可有的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你,不是你可以染指的!不是你可以争的!若妄自胡乱插手,只怕会误了性命。将你凤凰族,带入万劫不复之地!”杨三阳一边说着,一边稳定八卦炉内火焰,然后看向青鸟:“你如今也是这般想的吗?”
“我只听凰祖的!”青鸟无奈的道。
“你与我相处数万年,在我身边呆的时间也不短,应该知道,我绝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杨三阳慢慢叹息一声。
“是极,你确实从来都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但是今日却由不得你了!”忽然只听宫阙外传来一道道冷笑,鲲鹏等太古十凶鱼贯而入。
“嗯?太古十凶,也要反叛吗?”杨三阳眉宇间冷意流转,一双眼睛看向对面的鲲鹏:“陛下救你性命,待你不薄。”
“可我此时只想要了你的命!”鲲鹏冷然一笑:“今日,我等给你带来了一份大礼。”
然后,太古十凶忽然间错开,露出了道传与道行那张无奈的面孔。
“师兄!”
“师弟!”
道传与道行齐齐垂头丧气的道了一句。
杨三阳愣了愣神,瞧着那二人,没有作声,而是看向鲲鹏:“你的主意?他们九个头脑简单之辈,是万万想不到这等妙招的。”
“不错,是我的主意!”鲲鹏无奈一叹:“道果,你也是英雄人物,也该知道大势如何。”
“大势?就你们几个?”杨三阳嘲弄一笑。
“若再加上龙凤麒麟三族呢?”混沌笑了笑。
杨三阳抚摸着八卦路上的手掌不由得一顿:“其实在看到凰祖的那一刻,我便已经心有预料,想不到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三族,怕是活腻味了!”杨三阳慢慢深吸一口气。
“是不是活腻味了,就看今天了!若能夺了周天星斗大阵,是谁活腻味了,还两说呢。”鲲鹏笑了笑。
“尔等不怕圣人清算?”杨三阳又问了一声。
“他若是有机会清算的话,我等自然是甘愿奉上人头!”穷奇笑了笑。
“就凭你们几个?”杨三阳左右打量:“祖龙与麒麟王那老家伙怎么没有来?”
“诺大天宫,错非你这八卦炉,我等也不好进入!再说,你不过一太乙金仙,难道凭我等十几尊大罗真神,还不够吗?”凰祖冷冷的看着他:“麒麟王与祖龙,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我若说,不够呢?”杨三阳冷冷一笑:“若是够的话,你们又何必将我师弟、师兄带来?”
第六百七十七章 诛仙剑出,圣道之威
“呵呵,将他们掠来,不过是为了你我之间的私仇而已。我且问你,是你师兄、师弟重要,还是那八卦炉内的周天星斗大阵重要?”鲲鹏此时被逼的上了贼船,也干脆直接一条道走到黑,顾不得许多了。
“哦?”杨三阳眉毛一皱:“用我师兄、师弟来威胁我?”
“何必呢!”杨三阳双目内满是慈悲:“诸位若肯回头,一切都为时未晚。”
“呵呵,要么交出八卦炉,要么我等斩了道传与道行,你自己选一个吧!”混沌眼中露出一抹嘲弄之光。
“我自己选一个?我若都不选呢?”杨三阳眼中满是无奈:“你们最好可千万莫要逼我动手!”
“道果,你莫非当真不顾你师兄弟死活?”鲲鹏一步上前,抓住了道行的耳朵,扭住了对方的脖子:“你若敢说个‘不’字,老祖我这便送其归天。”
“非要如此不可吗?陛下待你等不薄!”杨三阳的双目内满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