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辉也点点头。
“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我不应该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但是他骂我,我就要骂他,我又不是他妈,我惯他这臭毛病?”方浣说,“你们根本没办法体会我当时的感受,真的绝了,一个直男癌儿子,一个溺爱老母亲。你们说儿子形成这种观念能怪谁?不都是从小教育有问题么?结果反过头来糟践他妈,我看他妈那一副忍辱负重的受气样儿我都来气。”
褚勋笑道:“你气什么?”
“怒其不争。”方浣说,“但我现在一点都不哀其不幸了。这也算求仁得仁吧,自己作死自己受着。我跟他们吵起来纯粹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去吵,我根本不想伸张什么正义,做什么教育警示,敢骂老娘,老娘就骂回去!你们就当我是在泼妇骂街就行了。以后谁嫁给张凯谁倒霉,这一家子都什么人?张凯他妈真的是典型,就是苦,但不自救,反而还挺像享受。”
“虽然但是。”刘以南说,“事情闹成了这样,我们这期视频还播么?”
“播什么播?”方浣说,“不播了,我现在连广大网民的骂声都不想给张凯了,他什么都不配。”
刘以南说:“我看也是,这期内容就算剪辑好了,也比较敏感,咱们还犯不着赚这种垃圾流量。”
褚勋却对方浣说:“你回头跟周唯赢通下气,这事儿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告诉他的。”
“知道啦!”方浣说,“你俩不是很合不来么?怎么不积极帮我掩盖错误,还想着给他通风报信?”
褚勋学着张妈妈的口气说:“我这不是为了你好么?”
方浣翻了一个大白眼。
不过,在外面跟人发生斗鸡事件,方浣确实也不敢瞒着周唯赢。回家就要让周唯赢亲亲抱抱举高高,然后说自己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周唯赢问:“你还能被人欺负?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喂!”方浣说,“我这种柔弱小白花不就是坏人的欺负对象么?”
“嗯嗯。”周唯赢非常敷衍地说,“那你说说你怎么欺负别人了?”
“是我被欺负!麻烦你注意一下语序。”方浣把故事又给周唯赢讲了一遍。果然,周唯赢关注的重点根本不是什么谁对谁错,而是方浣怎么就没忍住脾气为了这么点事儿跟人吵起来了?
很明显无论怎么看都是方浣手伸的太长多管闲事儿啊。
“其实我当时真的不想多说什么的,我也知道看破不说破是人间美德。”方浣说,“要换做我以前,那个张凯的眼神让我觉得不舒服了,我都要挤兑他一番。我确实忍了好久,也确实没忍住,可能我天性就是一个很卑劣又爱秀存在感的人吧。哎,我这辈子都拿不到道德模范锦旗了。”
“你有想要当道德模范过么?我看你当恶婆娘当的很开心啊。”周唯赢开玩笑地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坑蒙拐骗,剩下的,你开心就好吧。谁还能没点臭毛病呢?叫你改也让你为难。把自己改造成没有任何瑕疵,哪怕拿着显微镜看也高尚得不行的人也太无趣了。这不叫三观正,这叫泯灭人性。我自己都做不到,怎么可能要求你做到?不过祸从口出,下次不要这样了,免得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