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自己能够圆满，你强行把我培养起来，等我实力上来，你就可以了因果，这个因果是不是张天师给你留下的？”

李小九直言不讳，丝毫不给张慈正留一点余地，即便在他的后辈面前也一样。

“看来我没猜错，所以你所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谁，就是为了你自己能够早点摆脱这凡胎肉体。”

原先李小九还真的相信了张慈正的那一套，既然已经到了羽化成仙的最后阶段，为什么他还逗留在地仙界呢？

这个问题李小九曾经私下问过，当时得到的结果有两个，一个是心愿未了，另一个是暂时不想离开龙虎山。

“既然师叔祖知道真相，又何必问我呢？”张慈正最终还是说话了，而且语气中丝毫没有沉痛之意，反而还有几分笑意。

李小九险些咬碎牙龈，张慈正的意思好似那一切都应该发生似的。

在地仙界之中，李小九的朋友屈指可数，能说得上话的更是少之又少，唯一跟他一起进来的同门也只有一个。

虽然在人间的时候跟张玄宗没什么交集，但到地仙界相处的几个月之中，跟张玄宗的关系已经很铁。

“你这意思是我奈何不了你了是吧？”李小九冷声问道。

“师叔祖，既然我可以不惜代价助你走到今日，那你为何不能放下以前的恩怨？”张慈正问道。

“人心肉做，我做不到你的手段，我心难安，你有你的因果未了，我也有我的心魔未除，但我九纹龙就没想过什么羽化成仙。”

“你的因果自己了，从今往后，你们就当我从来没到过你们龙虎山，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们的阳光大道。”

李小九的身影慢慢下沉，从空中落下，既然是最后一劫，那他就避开张慈正这一劫，让他永远呆在地仙界，慢慢老死。

“是吗？师叔祖可不要后悔。”张慈正闪身站到了屋檐边，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悯。

好歹也是个老人，尊老爱幼是我们高尚品德，但李小九却怎么也无法原谅他。

而张慈正最擅长的策略，一般是先礼后兵，所以他在表面上待人和善。

“后悔？你现在还能拿我怎么样？杀了我还是把我囚禁在龙虎山？”李小九淡淡问道。

“猖狂，你以为我们就不敢了吗？想要把你囚禁在龙虎山还不是手到拈来的事？”张继先跳下，落下的速度极快。

曾经，张继先也是张慈正的棋子，不然论道大会就不会是张继先到现场去了。

“继先，不可无礼，师叔祖的实力在你之上，你拦不住他。”张慈正的身影也缓缓下降。

“师叔祖，既然你想走我也不拦你，但是在走之前，能否接下我的一件礼物？反正我是要老死在地仙界，无所谓什么宝贝了。”张慈正说道。

只是张慈正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根拐杖。

“我对你的东西没兴趣，你也不用叫我师叔祖，我承受不起，今后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

李小九连法器都不感兴趣了，更别说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