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两个而已,很多吗?”张铁胆爬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也没管刚才发生了什么,抓起簸箕就下河捞蚬。
光是这胆识,胖子就不提了,刘忠和刘荒两兄弟都比不了。
现在三人都还在害怕,刚才真是惊悚,尤其是李小九自言自语的时候。
自言自语,那肯定是跟鬼说话了,至少几个小孩都是那么想的。
“以前你们经常到这儿玩儿吗?”李小九问道。
“没有,很少很少,这边也不能洗澡,竹子太多了,老是被扎到。”
张铁胆说道,其他人也一样,毕竟竹子太多,扎到某处就尴尬了。
“我好冷,要不我先回家换衣服呗?”胖子连忙问道。
“赶紧回去,但你可别跟你妈说是跟我们捞蚬,不然肯定跑去我家告状了。”刘忠说。
胖子讪讪一笑,也没说什么,起身正想回家,但想起刚才的事儿,霎时间又不敢了。
这段河流再往上可能还有更多骨灰罐。
其实多少骨灰罐都是次要的,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才开始火葬一说,但那是相对大城市而言。
中江山这样的穷乡僻壤,哪里有钱去火化?主要是土葬,除了一部分的城市火葬之外,大多数都按照各个地方的风俗葬法。
李小九虽然不懂现在的很多习俗,但却知道火葬和土葬等一些东西。
古时候火化那是针对某些僧人,僧人圆寂,没有土葬一说,只能火化。
他回头看了一眼河流的上游,没看到水洞,河面上吹来一道刺骨凉风。
张铁胆打了个冷战,继续捞蚬。
今天的收获一般吧,足够几个小孩吃两餐,河蚬带回到村只能放到李小九的家里。
如果带回其他几个小孩的家里,肯定会挨家里人一顿打。
河蚬粥的味道最经典,哪怕是多年后再次吃起河蚬粥,也不由回忆起那些年……
这个寒假,李小九很无聊,去捞蚬,要么就是去河里钓鱼,眼看今年最后一个收成就到了。
李小九家的稻苗成熟了,可是下半年的稻谷有些诡异。
现在,一群人都围着李小九的稻田在看。
觉得最诡异的当然是负责看田的陈长贵了。
今年田厂所有的稻田都出现了怪异的现象,种田的人都知道,稻穗成熟的时候是金黄金黄的,可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稻穗非但没有变的金黄,反而变得血红了起来。
“奇怪了,难道稻田的植物都有血了?”
“绿色的稻苗,血红色的稻穗,不对劲啊不对劲!”
“只有我们田厂的稻田稻穗变成这个颜色,其他地方的稻穗都是金黄的啊,咋回事啊?”
“长贵,是不是你偷偷在田里放了染料?肯定是你染红的,对吧?”
陈长贵也很无辜啊,抓着脑袋说道“跟我没么子关系啊,我也没想明白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