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敏琪看着李玥儿困的直点头,半趴在自己肩上的样子笑的摇头,挂断电话后,就推着人进屋休息,等待明日最后的拍摄,她们就要去津市了……
这一晚,宋敏柔再没出过屋子,容旭尧也没进来过。她在恐惧中度过,他在白灵的软磨硬泡下,和衣而睡。
宋敏柔起的很早,大概因为环境陌生的缘故吧,这一晚睡得浑浑噩噩。推门而出,满地的雪白,昨晚下雪了啊。除了上次在草原,她好久没有见过雪,没有这么兴奋过了。像个孩子一样飞奔到院子中央,玩着幼稚的踩脚印游戏。
容家的佣人起床看到她的时候点头寒暄,浓厚的北方口音,说出的话质朴又憨厚,让她觉得有种久违的温暖。
“你要堆雪人吗?”那位憨厚的佣人是一名年纪稍大的男人,姓张。他说他自小在容家张大,已经五十多年了,他一边帮宋敏柔收集浮层的白雪,一边讲述在容家的经历。
“嗯,好久没堆雪人了,人长大了,很多事情都做不得了”宋敏柔笑眯眯的挥着手,躲过他递过来的手套,徒手捏着雪球。还从花房借来一盆水,像模像样的把雪球滚大。
“你也是北方人?满熟练的嘛”积雪收集的差不多的时候,张大叔就开始打扫院子,不时的帮衬宋敏柔,现在的孩子,很少会这样吧,哪一个不是坐在家里玩手机,或者看电脑啊。
“嗯,小时候,和一个小哥哥一起玩过,我看他就是这样弄得,说是会很圆,还不会散……”宋敏柔仔细的回忆着,说的头头是道,不一会儿,偌大个雪人就初具模型了。
容旭尧被外面的嬉笑声吵醒,本来他睡觉就非常敏感,再加上来到津市,他比平时还要敏感。他悄悄地起床,没有惊动白灵,径直走到一楼的门口,依靠在门框,静静地看着雪地里欢快的人。
宋敏柔玩的忘情,笑的像冬日里的一道暖阳。她堆了一个很大的雪人,还贴心的为雪人带上了自己的帽子,围脖,用胡萝卜做了一个长长的鼻子。只是,现在的津市已经很少有人用煤炭取暖了,雪人少了眼睛。宋敏柔蹲在地上发愁,从他的角度上看,小嘴撅的可以挂个油瓶子了。
容旭尧摇着头笑了笑,转身走进厨房,拿了两个又大又黑亮的葡萄粒走了出去。
“少爷”张叔恭敬的打招呼,宋敏柔则站起身,脸上少了方才的快乐,用非常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没有眼睛呢?”说着,他像变魔术一样把手中的葡萄粒镶在了雪人的脸上,又在花房附近拿了一块小一些的红色石子,当做了雪人的嘴巴。他看着她,得意洋洋的笑着,那一瞬间,宋敏柔竟然看呆了。他的笑,好久没有遇见了;他的温暖,好久不曾出现了。可是,晃过神之后,她还是要面对现实,他,依然不属于她。
“怎么不用手套?”看着她的手冻的发红,容旭尧心疼的握在自己的手中,反复的摩擦传递热量。后来,他还是嫌弃她的手冷,干脆,掀开了衣服,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宋敏柔惊异的看着他,挣扎着要抽出,被他冷冷的一呵“别动”
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是不能长时间直视的,一个是耀眼的太阳,一个是发狂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