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名母亲坚决的态度,她知道,即使这名医生不同意她引产,那名母亲还是会想尽各种方法将孩子打掉的。
一想到一个差两个月就要降世的小生命即将被他的生母扼杀。
她的心就像几十公斤石头压住般的沉重、难受。
她真的很是痛恨那些因为孩子性别而决定孩子命运的父母,她很想告诫那些为人父母的,如果不是打算是男是女都要,那么宁可不要选择怀孕;待宝宝在肚子里成了形,看到性别再决定是否生下来,那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见她脸色一个子变得煞白,戴晓敏不由得上前关切地追问道:“真儿姐,你没事吧?”
戴真儿摇了摇头,看到戴晓敏担忧的脸庞,她想要冲着她笑一笑,然而,这笑容却是怎么也挤不出来---
------
下了班回到宿舍,今日一整天气很好,黄晓云只想着自己晾晒了一整天的衣服、床被应该全都晒干了,于是她打算先上去将衣服收起来。
可来到天台,她顿时傻眼了,只见自己晾晒的床被与衣服之间,皆挂着一件件新洗的衣服,那些衣服湿漉漉的,上面还滴滴地直掉水。
黄晓云上前一看,只见自己那早已经干透的被子衣服都被染湿了一个片,认出了这些衣服是谁的,她将那张被染湿的被子抱在怀中,气急败坏地走了楼---
来到了宿舍三楼,正在走廊空旷处打着麻将的四个女孩见她气冲冲的模样,有人问道:“晓云,你宿舍不是在四楼吗,怎么抱着被子下来了?”
黄晓云没答话,她快步走到某个宿舍门前,伸手一把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木门。
刘冬冬正坐在那里,对着小镜子修着眉毛,见到她怀中抱着一床被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立时明白她的来意;
她却一脸无辜地望着黄晓云问道:“晓云姐,你有什么事呀,进来也不敲一下门,要是我在换衣服怎么办?”
黄晓云却没有一丁点好脸色,望着她开门见山地质问道:“刘冬冬,天台上的衣服都是你的吧?”
“对呀,是我的,怎么了?”刘冬冬冲着她眨了眨眼。
那一脸牲畜无害的模样,让黄晓云十分来气,她不由得说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是怎么回事你自己不心知肚明吗?我说刘冬冬,你究竟会不会晾衣服呀?你把我的衣服被子全都弄湿了你知不知道。”
刘冬冬翻了翻白眼,说道:“我怎么不会晾衣服了?你先检讨一下自己吧,这天台是你一个人的么?几件衣服,竟然霸占了四条晾衣绳,有够霸道的。”
“你!”闻言,黄晓云为之气结:“你晾衣服的时候不会把我的衣服推到一边再晾啊!还有,宿舍里头有洗衣机你不用,非要手洗,手洗也就罢了,你衣服不会拧一下呀!”
刘冬冬却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晾衣服就这样。”
闻言,黄晓云顿时瞪大了双眼:“什么,弄得天台满地都是水,你还有理了。”
她越说越来气,嗓门也不由得拉大了,正在打麻将的几人闻声,连麻将也顾不上,纷纷过来看个究竟---
刘冬冬冷哼一声:“用洗衣机洗?你以为我都跟你似的,每天穿着几十块钱的地摊货,我那些衣服都是从摩登买的,好几百块钱一件呢,用洗衣机洗坏了你负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