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音刚落,一个枕头迎面飞了过来,打在了他的头顶上:“臭不要脸!”戴真儿只顾着骂他,没留意到他口中那句若有所指的‘为夫’两字。
段政伸手将枕头接了过去,顺势抱在怀中。
“赶紧将衣服穿上“她一脸的坚决,走下床,将他手上的枕头抢了回去。
“行,行,行,我穿,你别动气!”
深怕她动怒伤了身子,段政妥协了。他往后走了几步,拾起那套早已经被遗弃在角落的衣服,抖了抖,一脸老泪地套上。
戴真儿回到床上,将枕头放好,没再看他,背过身去,将怀中那张被子抱在怀中,闭上了眼睛。
衣服虽然已经干了不少,但穿上身还是有点冷叟叟的。望着身上这套衣服,男人不由得长长叹息了一声,要知道,他段政的日子过得向来优渥,吃穿用度都是用最好最就手的,什么时候如此亏待过自己了?
回过身去,只见床上的人儿已经抱着被子沉沉睡了过去,他也感觉有几分困意,脑袋还有几分沉,此刻他大可明目张胆地再次爬上床,但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套湿衣裳,最终作罢!
这房间小得连张躺椅都没有,望着脚下有几分阴冷的地板,俊逸的脸上再度露出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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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在真儿的出租屋内,自己又视好友那求救的眼神就那么走了,陈笑就一直有点后悔。
虽然她觉得段总不会对真儿怎么样,但始终不太放心。但实在没有办法,手头上有个项目需要她跟进,实在忙得脱不开身。
出差好几天,她有抽空给真儿打过一通电话,对方却只在电话寥寥几句,说没事,让她安心工作。
实在放心不下,清晨下了飞机,陈笑连家都没回,就坐上出租车匆匆往中安路赶去。
一连熬了几晚通宵,实在太困了,一上出租车向司机说出了目的地,她就闭上眼睛睡着,直到下了出租车,望着那湿漉漉的地面,她才知道这里昨晚下了一场雨。
来不及感受雨后清新的空气,她快步往那幢有几分破旧的出租屋走去。
“砰砰!砰砰砰---”
耳畔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头昏沉沉的,戴真儿艰难地从床上下来,走上前,她打开了门,睡眼朦胧地望着门外。
“hi,早啊!”陈笑冲着她咧开了嘴!
“咦?笑,你怎么来了?”戴真儿有点意外。
“怎么!我就不能来呀?”陈笑眯起双眸望着她:“还是你这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呀?”她半开玩笑说道,说话间,她已经举步往里走去。
“不是,你不是出差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戴真儿侧过身子让她进屋。
“刚下飞机。”陈笑说着,刚踏进屋,就看见蜷缩在地板上的人,她不由得愣了一下,回过头来,望着身后的戴真儿,陈笑一脸惊奇说道:“喂,戴真儿,敢情你这里还真藏了一个人啊!这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