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躺在身边的人是整晚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虽然心痛,但许自耕却还是忍住不主动去宽慰她,他这妻子,什么都好,就是做事过于莽撞,不顾后果,以她这样的性子,迟早要吃大亏。
也是时候该给她一点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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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响起了两下敲门声,一个脑袋探了进来,随即是怯怯的一声招呼:“你好!”
前台的美女抬起头来,看到来人,两人皆大吃了一惊。
见两人脸上的神色,刘蝶儿知道她们认出了自己,她快步走了上去,冲着两个一脸尴尬地笑了笑:“我来找人的,戴真儿戴小姐在里面吧?”
一听她又要找戴真儿,两名前台美女立刻警戒起来。
见状,刘蝶儿赶紧说道:“你们放心,今天我不是来闹事的。”说话间,她将手上的花蓝子高高地举起来:“我是专程来道歉的,她在里面的吧,我自己进去找她。”说完这话,她并风风火火地往办公厅走去。
“哎,许太太,你等一下---”两名前台美女欲要上前阻止,但她人早已经走进了办公厅内部---
“戴小姐!”
整个新世纪,姓戴的也就自己一个,听到人有唤戴小姐,戴真儿自然而然地回过头来,看到刘蝶儿站在那儿,她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
“戴小姐,你别紧张。”刘蝶儿没敢上前,站在离她两米之外,冲着她咧着嘴巴。她却不知道,身后有着数十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两人。
见戴真儿放松了下来,刘蝶儿赶紧说明来意:“我是专程来向你道歉的,那天是我的不对,是我不分是非黑白,老许都教训过我一顿了,戴小姐,你---可以愿谅我不?”
戴真儿坐在那里,望着她,片刻后,她默默地点了点头---虽然那天她的确让自己难堪了,但她打心底没有责怪过这个女人。
从某种角度来说,眼前的女人才是最为无辜的。
无缘无故地就被扯进了这场是非当中来---。
见状,刘蝶儿不由得大喜,她大步上前,将手中的花蓝递给她。
“那你将我这花收了吧!”刘蝶儿一脸的陪笑,与那日的泼辣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戴真儿缓缓地伸出手来,刘蝶儿一眼就看到了她那只用白纱布扎着的左手,不由得惊叫一声:“你的手真的受伤了?还伤得这么重,一定很痛吧?”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凑上前,竟像哄小孩子一般对着她的伤口吹了吹。
这亲昵来得太过突然,戴真儿满脸的不自在:“我---我没事!”她不经意地将手抽了回去。
目光追随着她那只受伤的手,刘蝶儿眼底尽是痛惜之色。
见状,戴真儿将手藏在了后方。
这会,刘蝶儿才反应过来,她毫不客气,快速从一旁拉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问道:“戴小姐,你中午有空不?我请你吃饭吧?”
戴真儿赶紧摇了摇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