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陌回答完，明显又感觉到气氛愣了一分，她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回答他们这个问题，也不想欺骗他们。

要是能够回答，她肯定说了。

程舒这个样子，安以陌的心也跟着痛了，她想上前去看看程舒，但是脚却动不了了。

程舒痛心地看着安以陌，安以陌的眼眶红了，“妈妈......”

“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妈妈吗？”

“我一直都把您当成我的妈妈，我知道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也知道这个事实对于您来说太过于残忍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也不想否认什么，您生气我理解，但请您在生气的同时，一定要保重身体，好吗？”

安以陌的声音里都有些颤抖了，她是真的把季家当成了自己的家，来到这里的日子，她感受到了来自这个家的温暖，她不能否认的就是，对于这个家，对于这个家里的人，她是真的喜欢。

喜欢到用言语表示不出来。

季胜看起来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却给了她爸爸般的关爱，总是会像个父亲一般给她关爱，给呀关切。

程舒就像是母亲般的关怀，会担心自己的孩子是否受了委屈，会担心自己的孩子是否穿好喝好，是否开心，总是会定期地给她呵护和关爱。

其实还有很多很多，但是安以陌现在却觉得自己真的辜负了他们的喜欢和宠爱。

还有季北念，一直真心地待她，就像是她的姐姐一样，什么都会同她讲，不会是心事还是其他生活中的小事。

他们的相处说到底其实就是很简单的，和程舒的，和季胜的，和季北念的。

还有......身旁这个男人的。

他在用自己方式给安以陌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当初自己因为对他的喜欢来到了这里，现在却因为他给的温暖犹豫了。

一直以来，他说的其实很少，但是做的真的很多。

安以陌虽然一直假装看不懂，但是是真的心里看得一清二楚。

他一直在主动靠近，安以陌却退缩了。

等到安以陌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哪有什么爱与不爱，全都是因为他们自己本身不想去爱吧。

现在呢，还有什么呢。

安以陌想说的，想做的，在季胜和程舒面前显得很微不足道了。

要是知道会是这样，当初她宁可不要这份温暖了。

要了，到头来，两败俱伤。

“以陌，你很伤爸爸妈妈的心。”

“我知道，对不起，我不知道现在还能说些什么，好像只剩下对不起了。”

真的只剩下对不起了。

安以陌能说的，能做的，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

“妈妈再问一遍，你真的会离开吗？”

安以陌看着程舒受伤的眼睛，她好怕自己下一秒说完，程舒就倒下去了。

季北言握着安以陌的手在无声地握紧，拜托，现在不要再说那些伤人的话了。

有什么事我们下去说，现在真的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

安以陌感受到了来自季北言的祈求，“妈妈，我......能想一想再回答您吗？”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妈......”季北言开口喊道。

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不适合谈话，大家都应该冷静冷静，再来讨论接下来的事情。

“妈，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事情你们也知道了，现在大家争辩能争出什么来呢，冷静下里，我们再谈。”

说着季北言对着季北念说道，“念念，你陪着爸妈，我和你嫂子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