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季北念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哥哥，你的脸呢？”

“……”

季北言不想再和季北念说话了，否则，他肯定会被生生用话堵死。

兄妹俩相处的时光充满了欢乐。

是这样没错了，季北言非常疼爱季北念，在国外留学的这几年，每次季北言回来，给季北念带的东西都要装一个行李箱。

季家上下都知道这位小小姐有多受宠，真正地宠成了公主。

可是在季北念身上，没有那种公主病啊，大小姐脾气啊。相反，越是因为这样，季北念才越来越低调的。

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季氏千金的身份而觉得高人一等，一直秉承着程舒教给她的观念活着，善以待人。

手术的时间就定在第二天下午。

季北言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季家所有的人都在手术室外面等着他。

手术的时间不长，季北言被推出来时还在沉睡着，麻醉的效力还没过去。

不用多久，季北言的眼睛就能够看得见了，没有哪一刻，他多希望自己能够看得见。

季北言拆纱布的那天，季北念在旁陪着。

纱布揭下来的那一刻，阳光从窗外刺进来，季北言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有些刺眼，很快，他就适应了这样的光度。

终于又可以看得见了，在经历了黑暗之后，才明白阳光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季北念的笑脸映入季北言的眼睛里，季北念的手在季北言面前晃了晃，季北言抓住她的手，“看得见了。”

“太好了，哥哥。”

“傻丫头，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啊。”

季北念挽着季北言的手臂，两人向外走去。

外面的空气很清新，季北言呼吸了一下，才发觉没有在山中的那几天呼吸到的空气好。

那才是真正的来自大自然的味道，是任何地方都没有办法比的。

兄妹俩人沿着小道走着，季北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轻声问道，“念念，你还想知道那个答案吗？”

也是时候需要找一个人说说了，既然季北念已经发觉了，不如说出来，让自己舒服一些吧。

季北言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是那天她问的那个答案，点点头。

然后，她听见他说。

“我遇见了一个人，一个不知姓名，不知容貌，不知家在何处的人。她救我的时候明明很害怕，可她还是救了我。然后悉心照顾。”

“我总在她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一种忘不掉的问道，直到现在，我都还深刻地记得那股味道。”

“她说，既然是萍水相逢，就断在这山水间吧。以后有缘还是会再遇到的。”

“后来，她走了，我却还在惦记着她。”

深深地惦记着她，想再见她一面，真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