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承言闲聊了几句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徐子桢本想去后院找温娴说说话,可想到这妞实在脸皮太薄,平日里就罢了,今天肯定是不给他开门让他见面的,到时候还得被墨绿挤兑几句,于是也就作罢。
出了温家后徐子桢没立刻回家,而是一个人出了城,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只是他在一个多时辰后回到家时满脸红光,眼中有藏不住的得意之色,但任凭阿娇卓雅等人怎么问他都只是摇头,摆明了打死都不说。
第二天徐子桢起了个大早,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赶去了学院,来到学院后悄悄找到了李清照。
“你……你要干什么?”李清照兀自没从徐子桢那天的惊人言论中回过神,见到徐子桢这么早来找她,而且将她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心里就有点发慌,一双大眼睛警惕地瞪着他,手也有意无意地捂着衣襟。
徐子桢初时一愣,但很快就明白过来,顿时哭笑不得地道:“你至于防贼似的防我么?哥长这么帅……好吧好吧,我这么早来找你是有事想请你帮忙,这事非你不可,而且我想你也应该会答应。”
李清照看他的样子不象说假话,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没放松警惕:“要我帮忙?为何不当别人面说?”
“笨,我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徐子桢索性加快语速一气说完,省得这妞再疑神疑鬼的,“过些日子是我跟璞君的喜日,我想请你带些女学练个曲子,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而且也算是添点喜庆。”
李清照眼睛一亮,她到现在还清楚记得徐子桢曾拉的那首嵇琴曲,从小到大那是唯一能让她感动到流泪的曲子,直到现在她都没机会问徐子桢这是什么曲名,现在终于能趁机问了出来。
“是上次社日时你所奏之曲么?”
徐子桢瞪眼道:“哥是拜堂不是摆灵堂,奏那首曲子?能吉利点么?”
李清照吐了吐舌头,自知说错了话,赶紧改口道:“我是想问那首曲子叫什么名目,你能教我么?”
“那曲名叫梁祝,想学就教你……咦?你会嵇琴?”在他概念里嵇琴,也就是二胡都是老头玩的东西,没见过有大姑娘喜欢这个的。
李清照不满道:“当然会,筝琴瑟箫琵琶嵇琴都是我自小精通的。”
徐子桢本打算让一帮姑娘合奏一曲改编版的结婚进行曲,到时候十几个漂亮姑娘穿得花里胡哨往院子里一坐边弹边唱,光场面就铁定吸引人,可李清照这么一说顿时让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女学之中象你这样精通多种乐器的多不多?”
“不出意外几乎每人都会数种,但琴箫琵琶几乎都会,你问这何来?”
“太好了!”徐子桢忽然使劲一拍巴掌,把李清照吓了一跳,只见他眉飞色舞地说道,“这么着,你赶紧帮我去选五十个女学,要漂亮的,筝和琵琶耍得好的,最好个头要差不多高。”
李清照皱了皱眉头:“你要干嘛?”
徐子桢转头就走,边走边说道:“呆会儿你就知道了,赶紧的,给你半个时辰,让她们带着乐器到西跨院等我。”李清照刚哎的一声徐子桢已跑得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