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尿尿吗?”想着也有一个多时辰没把尿,先抱起安哥儿,替他把了把尿,又抱起草哥儿,草哥儿被阿爹抱在怀里,咯咯咯地笑,开心的很,甚至有点兴奋,在阿爹怀里左扭右扭,拿嫩嫩地小脸贴着阿爹的脸,真是又娇气又亲昵。
这可真是他的心肝了。陈玉平想着,温温柔柔地问:“乖啊,你要不要尿尿?”
草哥儿一个劲儿的笑,小奶音软糯糯地喊阿爹。
陈玉平给他把了把尿,就一点点,又陪着他玩了会:“乖啊,阿爹要做饭,你在这里晒太阳,有事喊阿爹。”亲亲额头,揉揉小脑瓜,把人放回了竹榻。
陈老爹进灶屋,陈玉平问了句:“巧妞儿呢?”
“没哭了,在外面的竹榻上。”
“成,我去给她做个小花环戴着。”陈玉平刚才就想着给小侄女做个花环,恰巧阿爹回来了,给耽搁了下。
“去吧。”
三月初,随处可见茂盛的青草与漂亮的野花。
陈玉平没走多久,就在屋子周边,三两下便编出了个小花环,五颜六色还挺好看,细心的吹了吹花朵,怕里面有虫子。
“巧妞儿,看看这是什么。”陈玉平拿出小花环,在小侄女面前晃了晃。
蔫头耸脑的巧妞儿看到小花环,眼睛顿时就亮了:“三叔!”
“你要乖点,说了不能下地走路就一定不可以下地走路。”给小侄女截上花环,陈玉平揉了揉她的脑瓜,进了灶房继续张罗午饭。
草哥儿看了眼姐姐手里的小花环,眨巴眨巴眼睛,扭头继续望向不远处。
安哥儿和大壮,连看都没看。
待烟囱里飘出袅袅轻烟,空气里弥漫出浓郁的饭香时。
满头大汗的崔元九从人群里走出来,他穿着单薄的粗布短打,露出古铜色的胳膊强壮有力,走路带风昂首挺胸,近百个汉子哥儿里面,就数他最为鹤立鸡群。
竹榻已经被搬到了屋檐下,临近午时,阳光略有灼意,小孩子不合适搁阳光底下晒。
草哥儿见着崔元九,咧着嘴冲着他笑,伸着手要抱抱。
“我身上脏,等会抱你。”崔元九不管草哥儿听不听得懂,都蹲在竹榻前,语气缓慢的与他说话:“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