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冕气结,猛灌了一口茶。
月亮有爬起了一段距离,光芒更盛,可以清晰视物。白冕拿出月饼,分给两人,笑着说:“尝尝,月饼届的扛把子,五仁月饼。”由于之前几人吃螃蟹都吃的比较饱,现在就是象征性的吃一点。
吃完月饼,已经月上中天,白冕和季长夜也准备回去了。“臭老头,走了啊!下次再来看你。”
峰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说:“小娃,今晚住云峰寺?”
“嗯。”
“明天早上来我这里吃过早饭再走吧!还剩下螃蟹,我给你做螃蟹面。”
白冕听到有吃的,两眼放光,高兴的回道:“好啊!”他说完,想起什么,往季长夜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峰伯冲着季长夜说:“你也来。”季长夜有些诧异,随后点点头。
两人回到禅院,白冕看季长夜欲言又止,问道:“季少,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
季长夜推了推眼镜:“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峰伯?上次我和您一起来云峰寺,我出去瞎逛的时候认识的。”白冕把上次遇到峰伯的事情跟季长夜说了一遍。
季长夜听完,没有什么异常,道:“这样!去休息吧!”他刚转身,又被季长夜叫住:“白冕,谢谢你的中秋礼物,我很喜欢。”之前不是还在嫌弃吗?怎么突然就喜欢了?大佬的心思你不要猜。
白冕回了西厢房,看见床上多了一床薄被,虽然才是中秋节,可是云峰寺的夜晚温度就跟入冬了差不多,冷得不行。白冕裹成个肉粽,暖暖和和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两人如约来到梅园,峰伯已经做好螃蟹面。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白冕端起桌上热气腾腾的螃蟹面,喝了一口汤。一股暖流顺着肠道一路暖到了胃里,舒服极了。不得不说,峰伯的厨艺也是好的不得了,白冕最后连汤都没剩下一口。
吃完早餐,两人准备下了。季长夜却是坐着没动,白冕疑惑。
只听季长夜说:“父亲,我先走了。”
峰伯看着季长夜,脸上没多余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白冕如遭雷击,季长夜刚刚叫臭老头父亲?是吧?不是吧?父亲!!
白冕哆哆嗦嗦的说:“臭······老头,刚刚季少叫你父亲?我没听错吧?”
面对季长夜没多少表情的季峰,面对白冕却是笑眯眯的道:“没听错,小娃,忘了告诉你了,我叫季峰,而你口中的季少是我的儿子。”
白冕差点当场昏厥,勉强站定后严肃叫道:“季老爷。”
可不曾想,季峰听到这话却是把脸一拉,道:“小娃,你别像叫这臭小子一样叫我,酸哩八几的,我早就不管季家的事情了,也不是什么季老爷了。”
白冕为难,当着季长夜的面叫他的父亲“臭老头”显然是不怎么合适。他左思右想了半天,叫了一声:“峰伯。”
季峰挑了挑眉,却也没再说其它。只是看着季长夜说道:“你少欺负小娃,下山前去看看你母亲吧!”季峰说完冲两人挥挥手,回了屋。
白冕跟着季长夜,一路的沉默,两人出了云峰寺,拐上一条石道,石道两旁种满了郁郁葱葱的花草,看样子经常有人精心打理,走在前面的季长夜突然停步,白冕也是一个急刹。
“带烟了吗?”季长夜转身问道。白冕把烟掏出来递给季长夜,自己也拿了一根,然后拿出打火机给季长夜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