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楼没有按照布政使刘岩的安排住在这广州城的驿馆,而是自寻包下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客栈,至于其他人手则是就近租下附近的民房和客栈居住,谅山卫的军人,生活要求简单,一个房子,十几个人也住得,平时都是和衣而睡,所有闲杂的人都能引起他们的警惕。
不过郝风楼人一下榻,许多人就都来了。
广州本地的官员是不愿意露面的,毕竟他们的避嫌,现在朝廷和谅山这样紧张,你还大张旗鼓的去拜谒,这分明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前程去开玩笑,不过有的官员却不得不去,这是他们的职责,不过他们去了,也只是询问一二,问有没有什么所需,接着便走了。
郝风楼这儿当然没什么需求,八百个人虽多,可是郝风楼却带了银子,都是谅山钱庄的钱钞,随时可兑换足称的纹银,广州城内,大家都认这个。
有了银子,附近的酒馆几乎专门供应随扈们的吃喝,每日按时都是大厨做了饭菜,随即用马车一桶桶的送来。
前来探访的商贾和读书人多一些,一些广州的大商贾,都是靠贩卖谅山的货物讨饭吃,放在后世,就是经销商,如今这位谅山的老祖宗来了,无论如何,也得见上一面。
至于那些读书人,多是陈学生员,广东历来山多,因而许多人不得不另找营生,如今商贸兴起,不少人从中分了一杯羹,大家都是靠工商过活,有了这个基础,对于陈学的接受程度也高了许多,反正论起理学,他们也未必竞争的过江浙的学霸,与其如此,那么还不如从陈学入手。
这些读书人,可一直将谅山当作是圣地,而对保护和提倡陈学的郝家,都有特殊的好感。
平南王既然到了,一些对政治较为敏感的人或许还忌惮一些,许多生员,胆子也大,纷纷上了名帖,要去拜谒,甚至一些大儒,也搀和了进去。
郝风楼对这些人,是来者不拒,每日接见,询问一些广东城里关于陈学的近况,谈一些商贸的情况,自然也旁敲侧击,从中得知了不少的事。
对于这些人,广州府方面,既不能拦,却也得倍加小心,生怕这些人私通了郝家,到时候郝家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朝廷问责起来,这余党都寻不着。
于是乎,差役们可是忙开了,每日都在附近转悠盯梢,记录了一份份的名册,送去布政使和知府衙门,可这依旧挡不住许多人的热情,读书人嘛,终究胆子大些,尤其是那些身上有功名的,才顾不得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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