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徐太后那边,可能知道,却没有说。
这便是问题的关键,假若母后知道事情原委,将其一直埋藏在心里,那么郝风楼入宫觐见,极有可能就是要勾结自己的母后,母后为了丈夫,儿子,兄弟,怕是早已将自己恨之入骨了,这个时候,母子已经反目成仇,假若这个时候……
想到这里,朱高燧不由打了个冷战,他知道,假若如此,那么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要知道,眼下宫变那一日的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朱高燧已经成了天子,即便有人跳出来,指斥朱高燧大逆不道,朱高燧完全可以说,此人是胡说八道,一道旨意下去,将可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假如是徐太后说呢,徐太后是朱高燧的母亲,是不可能说谎的,而且她地位尊崇,当日又在后宫,假若这个时候,有一道懿旨从宫中流传出来,那么……这份懿旨一旦昭告天下,那么这时候,朱高燧的人心,只怕要尽失了。
这样的后果,绝对不可能是朱高燧所能接受,到时只要有一处藩王起兵,那么天下数十上百个藩镇,纷纷都会揭竿而起,更可怕的后果是,地方的州府亲民官,地方的卫指挥使,地方的巡检和守备们,有谁肯为朱高燧卖命?那些士子大夫们,有谁肯为自己效忠?
到了那时,便是众叛亲离,出了京师,四处便都是烽火,到处都是为先帝复仇的怒吼,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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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朱高燧狠狠将奏疏丢到了地上,他恨不得将这奏疏撕得粉碎,踏上一万脚。
没有错,绝对没有错,这个姓郝的,打得必定是这个主意,如今他上了奏疏,自己绝不可能不恩准,若是不恩准,那便是不孝,本来眼下就流言四起,自己若是对自己的母后弃之不顾,那么就更印证了那些人的想法。
可是假若恩准,既然要大加操办此事,郝风楼作为驸马,作为太后女儿的丈夫,怎么可能不入宫拜寿,又怎么不可能,觐见太后,荆国公主恰好有理由入宫,陪伴在母后身边,女人们在一起,若是低声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谁又说得清,假若当真夹带了什么东西出去,又或者……
“这个郝风楼,到了现在,竟还想要和朕为难,到了现在,竟还敢和朕作对,朕……要杀了他,要杀了这个狗贼,杀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勃然大怒的朱高燧差点失去理智,他不安的再暖阁中来回走动,面露狰狞。
“朕决不能让他与太后接触,决不能!”
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之后,他又猛地摇头,不成,不成,寿一定要办,办了寿,就一定会有接触,这些……都不可能改变,那么……自己该如何预防,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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