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楼喝下一杯苦酒,两个铁塔般的中年大汉就这么厮打成了一团,郝风楼有了痛苦的领悟,伴君如伴虎,朱棣真不是东西。口里应付着道:“莫打,莫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心里却是在想:“菩萨保佑,不要打着我才好。”
怕什么来什么,朱棣打了个趔趄被徐辉祖踹过来,朱棣怒不可遏,又头晕脑胀,大叫:“反了,反了。”一拳朝郝风楼面上直捣,郝风楼眼疾手快:“陛下,你打错了,我不会魏国公。”
可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酒精上涌,郝风楼真正的火了,立即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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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宫里,舒缓过来的徐皇后刚刚止住了泪,紧接着便有太监急匆匆地进来:“娘娘。娘娘,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这一惊实在不小,徐皇后不敢怠慢。连忙领着一干人等,急匆匆的赶至奉天殿,奉天殿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更可笑的是,三个家伙此时倒是不打了,有人眼睛形似熊猫,有的腮帮子肿得不成话,有的脸上还可以清晰的看到掌印。不过三人皆是各自歪歪趔趔的躺倒各处,打着鼾声。
徐皇后哭笑不得,这也难怪无人敢去处置,谁也不敢做主。看这奉天殿里一片狼藉,徐皇后绣眉皱起,当机立断:“来人,搀他们去歇了吧,今日的事,谁也不许声张出去。谁若是敢嚼半句舌根,立即打死。”
朱智凌心念一动,道:“娘娘,我送徐千户回家吧。”
估摸着郝风楼是自己睡过去的。还在满口酒气的打着酒酣,他若知道自己如何大胆,估计很难原谅自己。
朱智凌带着几个太监送郝风楼回到郝府。门子见自家少爷如此,吓得一身冷汗。连忙抬着郝风楼进去,连夫人也来了。幸好郝政不在家,否则还不知如何,郝夫人见郝风楼无恙,这才松口气,看了朱智凌一眼,见女子贵气逼人,几个太监在她前后大气不敢出,也便不多问。
朱智凌坐在榻上,用湿巾给郝风楼的伤口擦拭一下,反倒让郝夫人觉得自己多余了,郝夫人对这‘鸠占鹊巢’的女子苦笑,索性退了出去,只是留下小香香来照料。
小香香歪着脖子看朱智凌,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凌雪姐姐。”
“嗯……”朱智凌侧目看小香香一眼,道:“我也记得你。你家少爷摔伤了,你要好生照料,这几处伤口不要急着敷药,用冰水敷一敷就好。”
小香香点头。
朱智凌站起来:“我要走了,他若是起来,不要说我来过。”
小香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不会说的,我不是那种多嘴的女人。”
朱智凌嫣然一笑道:“你还不是女人。”说罢起身要走。
正在这时,传来轻碎的脚步声。
却是郝武在外头挤眉弄眼,道:“陆家夫人拜访来了。”
陆家夫人若是来了,实在没有必要请这位郝大门子亲自来提醒,不过很快,外头便传出焦灼的声音:“是摔伤?怎的这样不小心?今日抽了空正想听师傅讲故事。”
有丫头答道:“刚刚送来,奴婢也不知详情。”
正说着,帘子卷开,便进来个清新脱俗的人影,陆小姐今日是好不容易从母亲那儿求告着来的,陆夫人对郝风楼的印象颇好,倒不是陆锋那样固执,心肠一软,便以上门寻郝夫人的名义来了,陆小姐本只是见一下郝夫人,听到郝风楼受了伤,这才撇开母亲过来探望。
陆小姐盈盈进来,见到小香香,这个丫头她倒是依稀有几分印象,只是目光落在了朱智凌身上时,却察觉有些不对,芳心微微动了一下,感觉到一丝异样,因为这个朱智凌,此时也在打量她。
朱智凌先是开口道:“是妍儿,我听郝风楼经常说起你。”
陆妍看着眼前这个贵气的少女,想起了此人曾经是自己表姐,现在已经贵为公主了,不由自主地叫道:“公主殿下!”
陆妍的俏脸有些微红,旋即觉得颇有些自傲,心里说,师傅经常说起自己?呵……
可是又一想,觉得不对,经常说起,莫不是经常在一起吗?于是,陆小姐觉得自己的优势顿时丧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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