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强行从她腰际挤.入,痛快又狠力地解开她的裤子,却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手掌重重地抵着她的小腹,用力地压下去:“乔桑榆……”
蒋旭扬叫了她的全名,呼吸微微有些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不错过她的任何表情:“这里……有没有孩子?览”
他的心中有太多的怀疑和猜测……他终究是过不了自己这关。
乔桑榆愣了一下。
而蒋旭扬已不耐地怒喝而出:“到底有没有?橹”
乔桑榆被吼得有些懵,她怔怔地看着蒋旭扬,心中不由一点点泛凉,顿了数秒,她才淡淡开口,声音冷清至极:“没有。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她的语气很淡,带着明显的落寞和失望。
蒋旭扬就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想在她脸上寻找整件事的真相,但是却发现毫无破绽。她说什么,就好像是什么……他找不到任何撒谎的迹象!
“我不信!”这种一无所获的感觉让他颓败,情绪忍不住再度失控,他抽回了覆在她小腹的手,却是狠狠地一拳砸在沙发上,“桑榆,你的演技那么好,哪句话才是真的?耍我真的很好玩吗?”
演技?
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是她的演技?
“我演什么了?”听到他这么说,乔桑榆也不禁动了气,用力地推搡着他的胸膛,想要把他从身上弄开,“你既然不相信我,干嘛还要跟我求婚?干嘛还来接我?”
这到底是谁在耍谁?
“求婚?”提到这个,蒋旭扬不由冷笑,猛地一下按上她的肩膀,将她又重又狠地重新按回沙发上,“那你答应我的求婚了吗?你答应和我领证的那一天去哪儿了?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
乔桑榆懵了一下: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而在她的迟疑间,蒋旭扬已摇晃了一下她的身体,几近崩溃:“你说话啊!”
“我没有……”她的语气明显弱了下去,想起那个晚上的恐怖和灰暗,再看向蒋旭扬失望又颓丧的眼神,她咬了咬牙,最终只能说出真相,“因为我家……出了命案!我是被人带走的。”
她不禁难受,因为告诉他,等于将他拖入了这趟浑水。
她决定把一切都告诉他。
可是——
蒋旭扬在听到她的这句话时,却不由笑了。他若有所思地连连点头,眼里尽是失望和嘲讽,压在她肩膀上的手松开,整个人都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乔桑榆也连忙翻身坐起,快速地整理身上的衣物。她频频看向蒋旭扬,神色紧张,生怕他会在下一刻突然转身过来,又会失控地对她怎么样……好在他没有。
他背对着她,一件件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无力地坐入她对面的沙发里,大力地用手掌揉搓着自己的脸。
他的痛苦,谁都看得到。
“蒋旭扬……”乔桑榆有些不忍,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咬了咬唇,只能把当晚的事情重述给他听,“那天晚上,我家来了两个男人,他们想杀我,我……”
“不用说了。”才刚开了个头,却被蒋旭扬打断,他扬唇,自嘲一笑,“我去你家了。”
乔桑榆怔然,蒋旭扬已淡淡地说完下半句——
“我很早就在楼下等,八点多就上去敲你的门,你已经不在,连电话都打不通了。我开门进去,你家收拾得很干净,行李也都带走……”他顿了顿,抬眼看向乔桑榆,“所以不用编这样的谎话。”
这个理由,他更不信。
乔桑榆却不由愣了,蹙眉想了想,反而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早上八点去的时候,地上的尸体就已经不见了?”
那是谁来收的尸?
刘天航的人会有这么快的动作?一晚上就收了尸,然后还把她的房子恢复原样……这种效率实在太高了!她心里越发慎得慌,若是她那天落在他们手上,是不是也会被解决得这么无声无息?
“我说了不用编了!”蒋旭扬却没有回答她,只是低喝着打断,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长叹出声,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停顿了几秒才继续:“下周三结婚,是我们双方父母定的婚礼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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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桑榆别过脸,心中只剩排斥。她不想结婚了!既然他对她连这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何必要结婚?以后大家都要痛苦……看蒋旭扬这样子,大概也想说取消婚礼吧?
于是她静静地听着,没想到等了半晌,却等来蒋旭扬的决定——
“从现在开始,你哪儿也别再去了!其他人也不要见了!”他起身,绕过茶几走过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突然用力将她拉了起来,往外带。
“干什么?”
“医院我亲自陪你去一次,我放心。”他坦言,淡然地说出要求。
乔桑榆猛地挣开他的手臂,看着蒋旭扬,双眸中满是不敢置信:“蒋旭扬,你要真这么做,我们就完了!”这不止是对她的不信任,更是对她的侮辱!
“桑榆。”他浅声叫出她的名字,重新握住她的细腕,声音坚持,“你要是不敢去,我们现在就完了。”
乔桑榆愣愣地直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觉得他好陌生——
他的心中已有一套自己的评判,固执地不肯为她改变!所以他看她的眼神,都是带着他“自以为是”的情绪,在她看来,尽是……诽谤!对她的诽谤!
乔桑榆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
她被他气出了眼泪,却又不想展露出自己的软弱,被他误会得更深。于是,她点点头,在失望之余,倔强地猛地一把抹掉眼眶中蓄的泪水:“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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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住的地方并不远,车开了不足五分钟就到了。
因为这家医院不在市区,所以挂号看诊的人也不多,蒋旭扬挂了价格昂贵的专家号,不用排队就进了专家的诊室。听说是来检查是否有孕的,专家很自然地问了几个问题——
“自己在家拿测孕纸验过了吗?”
“没有。”
“那上一次例假什么时候完的?”她在病历纸上写写画画,需要针对例假的时间开检查。
“……昨天。”乔桑榆顿了一下,淡淡地丢出答案。
她全程都没有看身边的蒋旭扬一眼,因为这场检查,她奉陪得多彻底,就表示对他有多失望!而蒋旭扬在听到她说“昨天”的时候,面色不由一愣,诧异地朝她看了一眼。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做错了事情。
“昨天啊?”专家干笑了两声,面色有些尴尬。现在像是他们这种年纪的小青年,不懂生理常识的很多,这个时候来孕检……专家不好嘲笑得太明显。
“是这样,”她清了清嗓子,正色地和眼前的两个人解释,“孕检的话,我们一般建议在同房之后一个礼拜,验血hcg比较保险。你的例假是昨天才……呃,当然,在经期和经后期怀孕也有临床案例,你们要检查的话,最好等一周以后。”
她熟稔地说完,看着面前两人灰暗的脸色,好意地又多问了一句:“是这两天有性\生\活了么?”她问得比较委婉,因为经期如果有频繁的性\生\活,也可能带来身体的不适,说不定他们也想求医,就是羞于启齿。
乔桑榆没回答。
她终于受不了这样的对待——呆坐在这里,被蒋旭扬盯着,回答医生这样那样的问题……她觉得自己连个囚犯都不如!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