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他真的不理她了……5000+(1 / 2)

“如果不是化验数据正常的话,我怀疑……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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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

强烈的日光照射进眼帘,刺眼的光线让慕遥不由蹙眉,慢慢从昏睡中清醒——房间里冷清空荡,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的脑袋很重很沉,只能勉强支撑着自己,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涝…

又只剩下她了吗?

像过去的那三个星期一样,熟悉又落寞。

“叩叩!”

门上却在此时传来两声轻微的叩响,慕遥的眼底一喜,正想掀开被子下床,却在下一秒听到陈泽的声音从外侧传来:“慕小姐,您是醒了吗?”

因为避嫌,他一直站在外面,等候多时。

“醒了。”听清是陈泽的声音,慕遥的心中一阵失落,却依旧得回答,“……你等等。”

忍着脑袋中的阵阵眩晕,她站起来踉跄了两下,才终于稳了身形。她走过去拉开卧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身穿正装的陈泽,手里还拿着一杯温水,他微微一笑把水递过来:“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得去叫医生了。”

见到慕遥的那一刻,陈泽的眼底不由闪过愕然,却被他的微笑不动声色地掩饰了过去——

黎少关了她三个星期,他也是三个星期没见过她。

怎么……憔悴了这么多?

不知是不是那套宽松睡衣的缘故,她看起来清瘦了不少;脸色也泛着病态的白,不复之前的红润;至于那双眼睛和眼眶,更是红肿得惨不忍睹……

黎少不像是会虐待她的人啊!怎么会……这样?

“谢谢。”慕遥接了温水的杯子,嗓音却依旧是闷闷的,她低垂着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失落,“后来……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显然,黎北辰早已不在了。

“是……”陈泽几乎脱口而出‘是黎少送你回来的!’,但想到黎北辰刚刚那暗沉的脸色,他的声音顿了顿,最后说出口的便成了,“是……是啊!”

果然是这样。

慕遥点头又说了一声“谢谢”,心情完全跌入了谷底。

她越过陈泽往外走了几步,正想问他留在这里有什么事,目光却先看到了放在客厅正中的行李箱——浅粉色的箱子,那是她从c市收拾东西带过来的。怎么会在这里?

慕遥茫然地回头看向陈泽。

“咳,是这样的……”陈泽清了清嗓子,尽量斟酌着用词,让自己的表述委婉一些,“你可以离开这里了。黎少的意思,是送你回姚家,也已经让我和姚家通了电话,姚远先生已安排飞机过来接你回去。”

陈泽的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她的脑海里炸开。

慕遥的脑袋一阵发懵,几秒钟后才意识到什么,不敢置信地开口询问:“他要送我走?”

真的就……分开么?

“是的。”陈泽观察着她的脸色,有些不忍,却还得继续往下说,“姚家安排的飞机在晚上七点,管家会亲自到机场接你,到时候直飞英国……”

陈泽后面的话,慕遥没有听清,也没有听进去,她满脑子都在否认着这不可能!

黎北辰要送走她?

黎北辰真的放手了?

她的脸色一点比一点苍白,感觉像是遇到了比世界末日更可怕的事情。

“他在哪里?”她开始心慌、紧张,更多的是想问他为什么放手,慕遥不由拿起陈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那是她被“扣留”近一个月的通讯工具!她颤抖着想拨出他的号码,不顾一切地要求,“我要见他!”

陈泽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时间,面色为难:“慕小姐,还是算了吧,你打不通的。黎少临时去了法国出差,这会儿飞机刚刚起飞,肯定已经关机了……”

陈泽说话的同时,慕遥果然听到“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

他摆明了不想见她,摆明了是故意避开她。

慕遥颓然地放下手机,不由觉得胸臆间一阵阵发紧,呼吸不畅而发闷……可她却只能这样,茫然又无助地站着,碰不到黎北辰分毫!他对她好的时候,真的

tang是好到了极致;他对她狠绝的时候,也真的是狠绝到了极致。

“慕小姐,你好久没吃东西了吧?”陈泽看着她失神的模样,忍不住开口打圆场,试图让她的情绪能够转好一点,“我刚刚给你带了排骨饭,这样吧,我去热一热,你等……”

他一边说着,一边拆放在茶几上的饭盒,里面飘出浓郁的蒸菜味道。

陈泽的话还没有说完,慕遥便受不了这种味道,胃里一阵恶心翻涌,猛地转身冲入卫生间,趴在水池边又是一通干呕……她的胃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空得差点吐出了胆汁……

难受至极!

陈泽彻底傻眼了,他再也顾不上茶几上的饭菜,连忙着急地跟上去,又是递毛巾又是递水杯的,等到慕遥终于吐完了,他才出声建议:“慕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慕遥拧着眉还没有缓和过来,直到听到陈泽画蛇添足的下一句——

“反正飞机是在晚上七点,去一趟医院也来得及。”

慕遥的心顿时微微一酸。

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扫地出门,却又赖着脸皮不肯走的人……黎北辰要送她离开,陈泽也帮她注意好了七点的时间,她离开这里成了无法改变的必然。

“不用。”她冷然谢绝了陈泽的好意,丢下毛巾走了出去,拉了行李箱便执意向外,“你不用帮我打算了……反正我走就是了。”

她的骄傲,也只剩最后这么一点点了。

“你去哪儿?”陈泽的嗓音不由一急,“飞机是晚上七点!”

现在才是中午!!

“他都已经赶我走了……”慕遥陡然停住了脚步,没有转过脸,声音有些气愤,但更多的是受伤的颤抖,“你去告诉他,既然分了手,就不能再干涉我去哪里!”

他竟然对她放了手……

他竟然让她离开他的地方……

这已经很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