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件衣服的赵石,看着这些亲兵们羞惭但却古怪的面色,不由有些恼羞成怒,着实将这些家伙训斥了一顿,然后,才想了想,招手把脸色青白的胡烈叫到近前,嘀咕了一句,“让人查查,那间帐篷里住的是谁……”
胡烈连连点头,灰溜溜的跑了。
赵石这里则像没事人一样,找到了太子殿下,长途跋涉,水土不服,加上酒醉,才十一岁的太子殿下,彻底蔫了下来。
不过今早听说大将军赵石不见了,他这精神头有所恢复,这可是不大不小的奇闻。
不过看到神采奕奕的赵石出现在自己面前,唯恐天下不乱的太子殿下着实问了几句赵石的行踪,都被赵石糊弄了过去。
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自己难受的要死要活的时候,人家正在到处快活,太子殿下非嫉妒疯了不可。
现在估摸着太子殿下很能体会一句话,身体就是本钱啊……
太子殿下精神头没了,赵石也没再拉着太子李珀转悠,便只吩咐人服侍好太子,好好休息几日,以便稍微适应这里的气候饮食,再说其他。
从太子这里出来,便去寻归义王李匪。
土匪头子其实也被折腾的不轻,旅途劳累到也罢了,回来之后,却被自家兄弟灌倒在地,尤其是搅合了他的新婚之夜,大清早也不消停,却是闹起了失踪,让人好一通着急。
尤其让人心疼的是,自家兄弟竟然连嫂子都给灌多了……
看着施施然来到他面前的赵石,李匪是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这兄弟太过生猛的话,他一定要胖揍这小子一顿。
赵石乐呵呵的赔罪,又说昨日喝了那许多,四哥和嫂嫂定能白头偕老云云。
赵石这是在大秦朝堂上练出来的嘴皮子,客套话一句句说来,已是纯熟无比,顿时便让李匪火气消了下去。
李匪这才有些好奇的问,“早晨时去了哪里?怎的还让人一顿好找?”
赵石哈哈一笑,心里却是大恨,这些混蛋,找个人也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回去之后,一定打的他们屁股开花。
嘴上却是含糊道:“喝的太多,出去转了一圈,进了一间帐篷,便睡着了。”
李匪别看外表粗豪,但那聪明劲可不比旁人少了,瞅着赵石撇了撇嘴道:“贤弟莫非钻了哪个女人的帐篷,到现在才出来?”
赵石笑容顿时一滞,李匪这里顿时哈哈大笑,抚掌道:“看来还真被哥哥说着了,是哪家姑娘,能得贤弟青眼?哥哥到是要好好瞧瞧……”
说到这里,又拍了拍赵石的肩膀,大咧咧的道:“贤弟啊,昨日醉眼朦胧,别看走了眼啊……”
这一下,李匪心里才舒爽了起来,在他看来,吐蕃这地界,到处都是黑不溜秋的女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去大秦求门婚事下来。
既然被人揭破,赵石索性笑道:“吐蕃女子,大胆奔放,小弟算是领教了,正派了人去查那女子姓甚名谁,若还没有夫家,小弟自然当仁不让,娶回去做婆娘了。”
听他这么一说,李匪顿时来了兴致,“还是兄弟爽快,不像旁人般扭扭捏捏,不过兄弟啊,找个女人睡一觉,能有多大的事情?”
“看来兄弟在这里呆的太短,不知这里的习俗,女人拉男人进帐篷,实在稀松平常,当年咱们冲到这里,跟几个部落弄了个篝火盛会,到了晚上,一多半的兄弟都被女人拉帐篷里去了,到现在你瞅瞅,哪个说就把当晚的女人娶回家了?”
说到这里,马匪头子抬头挺胸,“男子汉大丈夫,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知道不知道?”
赵石憋着笑,摇着头道:“四哥别吹牛了,咱还没给嫂子见个礼,说句恭喜呢。”
李匪大笑,“不用管她,妇道人家,刚入了门,就喝的烂醉,好不知羞……”
赵石脸色有点涨红,手上不自觉的一用力,将一个桌角给掰了下来,吓的李匪一跳,以为这兄弟被自己调侃的恼羞成怒,要暴打自己一顿,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顿时转身,想要逃走再说。
不成想,回头却是望见,自家那不知羞的婆娘,正站在他身后,眉头竖的老高,面若寒霜,见他扭头,立即换成了一脸的甜笑,腻声道:“夫君那句话说的真好,这话妾身好像也听说过,是出自哪家的腌臜泼皮之口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