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汇合于云外草原之北,大河之畔。
联营十数里,旌旗昭昭,人喊马嘶。
王胜保率部渡河归来,虏获乃蛮部部众,以及羊群,资财无数。
而三路齐进,秦军几乎将云外草原以北,方圆数百里的草原扫荡一空,没来得及迁移的部落,为联军杀戮掠夺,几乎没有谁能够幸免。
秦军对这些战利品除了金银财物之外,其余并不太感兴趣,都赏赐于跟随而来的鞑靼各部。
可以说,这一次北进,收获并不算太多,但却也绝对不少,数十个大大小小的乃蛮部部落成为了这次战争的牺牲品。
鞑靼人收获丰厚之余,对于尊贵而又慷慨的大将军,更是添了几分敬意和忠诚。
这些虏获的女人孩子,以及羊群,能够让他们这些年内乱所损耗的元气略略恢复一些,如果再过上几年,女人再次生育,孩子长大成为鞑靼战士,则鞑靼人的实力还会壮大几分。
而随着节节胜利,鞑靼人对于强大的乃蛮部的畏惧,已经消散一空,对于富庶安逸的乃蛮部草原,开始眼红了起来。
大将军赵石并不想压制他们想要获得更多战利品的热情,因为有着乃蛮部降俘的引导,大军进军非常顺利,汇合的时间要比料想的要早的多,而乃蛮部的汗帐,也在秦军向北推进之时,被迫北迁。
战略目的已经达成,而时间还很宽裕。所以,大军汇合之后,秦军并没有停下征伐的脚步,大军中军营帐,安扎在了大河之畔。
随即,又是分兵四出,大军除了留下一部守卫之外,各部蜂拥渡河,继续北进,搜掠草原。
这是一场劫掠式的战争。是汉人联合了草原大部,对胡人的劫掠。
自古以来,多数时候皆是胡人南下,劫掠汉人村镇,但如今,情形反了过来,秦军在击败乃蛮部大军之后,终于抓住了机会,以熟悉草原的胡人为引导。对草原上的霸主乃蛮部进行了一场空前的劫掠式战争。
如果说之前王胜保率部渡河,与大河以北的一个乃蛮部大部鏖战一日。损伤虽然不多,虽然也差不多全歼了敌人的战士,但乃蛮人还能表现出他们的作战的勇气的话,那么之后秦军蜂拥北上,乃蛮人却是心胆皆丧,在如同蝗虫般涌来的联军骑兵面前,再没有了作战的胆量。
这时的联军,几乎已经进入了乃蛮人草原的腹地,乃蛮人在联军到来之时。四散奔逃,再也不敢回头望上哪怕一眼。
乃蛮部各部纷纷向北迁移,乃蛮部汗帐向西北迁移的消息传遍草原之后,这种情形更是像传染一般,使得乃蛮部各部无论大小,强盛与否,都迅速失去了阻挡敌人进攻的热情与勇气。
在秋天来临。正是草原牲畜养膘的时候,这样的迁移,对于乃蛮部实力的损害,是不可估量的。
越往北走。冬天来临的越早,瘦弱的牛羊,多数不可能度过寒冷的冬天。
如果说第一次决战失败,虽然损失了数万乃蛮部战士,还不能让乃蛮部的根基动摇的话,那么随之而来的劫掠,便让乃蛮部各部的损失难以估量了。
而北方中部草原,却正是乃蛮部最重要的地方,许多乃蛮部大部都在这里生息,联军战士们像狼群一样在这里纵横来去。
杀死敢于抵抗的乃蛮部勇士,以及多数的壮年和老人,将乃蛮部的女人孩子以及无法计数的羊群掠回南方。
这样的战争,几乎让乃蛮部无法承受,交易在断绝,战士在死去,牛羊马匹在迁移途中,根本无法养的肥壮,敌人的疯狂和残暴,让人心胆俱寒。
乃蛮部已经太多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争了,汉人的骑兵,用钢刀和鲜血,将恐慌带给了这个草原霸主,而这恐慌却像瘟疫一样传播在乃蛮部各部之中。
随着一天天过去,草原上的野草正在枯黄,一队队被俘获的乃蛮人在草原上排成一条条细线,慢慢的在押送中走向南方,乃蛮部元气大伤已是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