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人的联军,渡过额拉姆河,缓缓向北
于此同时,赵石令王胜保,木华黎,李刑,不鲁黑台,忽难各率两千骑军向大军东北,西北两个方向横扫而去。
平静已久的乃蛮部南部草原在铁蹄下战栗,数日之间,大大小小十数个靠近额拉姆河河畔的乃蛮部部落被袭击。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针对乃蛮部部众的屠杀,联军疯狂的快速跨越数十里的距离,在鞑靼人向导的指引之下,找到一个个乃蛮人的部落。
毫不犹豫的包抄上去,举起闪亮的钢刀,然后便是肆无忌惮的杀戮,战士,老人,女人,孩子,贵族,牧人,奴隶,没有任何的怜悯,没有任何的宣告,他们用残暴的行动,以及乃蛮部平民的鲜血和尸体,来向乃蛮人展示这场战争到底有多残酷。
部众,牛羊,马匹,联军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所有的生命,都被碾成齑粉,部众被杀死,牛羊牲畜被屠戮,帐篷被践踏焚烧。
联军主力在缓慢向前,但他们的触角,却已经在百里之外,就好像瘟疫一样,凡是被触角所碰触的生命,全都回归到了他们的天神的怀抱。
血腥的屠戮,让乃蛮人突然发现,他们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在战争即将开始的时候,竟然还在敌人的视线之内放牧,竟然从来没想到远离这些敌人,也许他们从来不曾将任何敌人放在眼中。尤其是这个世代相邻居住了数百年的邻居,鞑靼人。
鞑靼人从来不曾踏上过乃蛮部的草原。所以他们也不担心这一次会有什么例外。
于是,他们为自己的狂妄与自大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淋漓的鲜血,也终于让乃蛮人清醒了过来,联军并没有像蒙古人那样,总是试图遮掩自己的行踪,他们在暂时清除了乃蛮部的游骑之后,迅速的渡过了额拉姆河。并将战争带到了乃蛮部的草原上。
联军用迅如雷霆的行动,宣告战争的来临,他们挥出有力的拳头,在乃蛮部身上留下了深刻的伤痕,并打了乃蛮人一个冷不防当南边四处而来的急报报到乃蛮人大军统领,可克薛吾撒卜勒黑将军的耳朵里的时候,情势已经无法挽回。得到消息的许多南部乃蛮人部落,开始离开自己的草场,纷纷北迁。
这在夏天这样的季节,带来的后果是十分可怕的,因为瘦弱的牛羊会在长途迁徙中病倒,而如果它们不能在秋天之前。长的膘肥体壮的话,许多牛羊是熬不过草原上寒冷的冬季的,尤其是那些初生的崽子。
这也是草原胡人不愿意在春夏发动战争的原因所在,强大的乃蛮部不会因为这个而倒下,但却会疼痛难忍。乃蛮部南方的部落很多,很富庶。联军所突袭的部落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动摇不了乃蛮部的根基。
但这样的屠戮,乃蛮人已经几百年不曾遇到过了,这是对乃蛮人的威严的赤裸裸的挑战,残暴的行为,不会让乃蛮人惧怕,只会激起乃蛮人的怒火。
这是可克薛吾撒卜勒黑将军听到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之后的原话,在北边乃蛮人战士聚集的地方,在那间最大的帐篷之中,将军的咆哮声,令所有的听到这个声音的乃蛮战士都战栗难安,也满心愤怒,仇恨在他们心中升腾而起,他们恨不能立刻赶到南边,砍下那些卑鄙的家伙的脑袋,用他们的鲜血和灵魂,献祭给那些死去的同族兄弟。
消息在乃蛮战士们中间扩散,愤怒的情绪在弥漫,敌人的杀戮,将乃蛮大军的士气推高到了一个顶点。
因为强大的乃蛮部已经数百年不曾遇到如此卑劣的对手了,他们不敢拿出战士的尊严和勇气,来跟乃蛮人正面较量,而对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部众挥下了弯刀复仇,这是听到这个消息的乃蛮战士唯一的念头,这个词在乃蛮部强大起来之后,已经差不多快在乃蛮人心中绝迹了,因为没有人试图再战胜越来越强大的乃蛮部,挑衅他们的威权。
蒙古人来了,但他们只能在勇猛的乃蛮部战士面前瑟瑟发抖,甚至不能跟乃蛮部大军好好较量一下,便四散奔逃,慢慢走向失败。
几百年了,没有一个对手的乃蛮部,不会想到在今天,有人这样赤裸裸的向他们挥出血淋淋的弯刀。
愤怒,所有人都很愤怒,愤怒于敌人的卑鄙,愤怒于敌人的残暴,愤怒于自己只能在这里瞧着进入可克薛吾撒卜勒黑将军的帐篷的勇士越来越多,他们都去请战的,有那脾气暴躁的千夫长,百夫长们,更是大声请求将军让他们带着自己麾下的勇士,去找到那些凶手,砍下他们的脑袋,让敌人知道乃蛮部的威严不容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