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摆手,“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希望这样的错误不要让我见到第二次,勇猛的战士,不能靠谄媚来获得他想得到的东西,我期望你能做出与战士相符的事来,出去吧,你的礼物我收下了”
忽难羞愧的退出帐篷,不过,虽然干了一件蠢事,却让他羞愧之余,又有些振奋,果然不一样啊,如果能靠着弯刀和武勇来争取羊群奴隶以及部众,那么将来,他,卡勒部的忽难,一定会成为这位尊贵的人手下,最得力的战士的。
因为勇气和武力才是他忽难最不缺乏的东西,想到这个,我回首望了望那座宽大的帐篷,眼睛亮的如同草原上的星光,心里却告诉自己,看来自己要跟人学一学汉人的风俗了。
大帐之内,赵石端详着这位异域美人,有点想不通,原始而落后的草原,竟然会出现来自那么遥远的地方的人种,真的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他也瞧不出,她到底来自何方,属于哪个人种,西方的历史,在东方人眼中,乱的一塌糊涂,人种的变化,也是东方望尘莫及的,当然,在估计在西方人眼中,东方人的历史同样如此。
女人没有一点局促,反而努力挺起本就高耸的胸膛,让自己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显然,他对自己的处境有着足够清醒的认知,实际上,也可以说是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作祟,奴隶,和牛羊无异,而她,正是一个任人挑选玩弄的奴隶,没有一点的自主权,从她出生的时候,好像就已经注定如此。
不过,她还是转动着碧绿色的眼眸,瞧瞧的打量着这个强壮的男人,因为这个男人比她见过的任何男人都要强壮的多,他怀疑,下一刻自己会不会被这个男人撕碎了吞掉,如果非要形容一下的话,她会想起小时候在一个贵族的猎场中,见到了那只强壮的雄狮,危险而又可怕,令人畏惧之余却又让人崇拜。
赵石终于问出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你叫什么,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异域女子倾了倾身子,她显然听不太懂赵石说的是什么,支起耳朵,努力分辨赵石说话的音节,过了片刻,才算明白赵石的意思。
她说话的声音很难形容,总是带着一股诱惑之意,听到这样的声音,十个男人怕是有九个半会当即想起床这个东西。
这明显是受过严格的训练的,赵石能分辨的出来。
“我叫玛丽安娜,来自遥远西方的花勒子模。”
“奴隶。”赵石不由道,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女奴,这样的女人在草原上并不少见,处在草原阶层中最低的一层,除了这个没什么能解释她的身份的。
女人神色微不可见的黯了黯,接着便笑的分外的放荡,好像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是的,尊贵的人啊,玛丽安娜生下来就是个奴隶,和她的母亲一样,她跟随商队,从花勒子模出发,走了很远,很多人死在了路上,玛丽安娜幸存了下来,于是来到了遥远的东方,有人买下了玛丽安娜献给尊贵的大汗,大汗又将我赐给了”
“卡勒兀儿图吗?”
“是的,另外一个强大的部落的首领,他对我玛丽安娜很好,但您带领军队来到这里,杀死了他,所以现在玛丽安娜是您的战利品了,您会怎么处置玛丽安娜呢,尊贵而又强大的人。”
其他的,赵石都没怎么在意,但女人两次提到花勒子模,却让他牢牢记在了心里,也为日后花勒子模的覆灭埋下了祸根。
当蜂拥而来的铁骑,将所有一切通往欧洲大陆的国度淹没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这许多国度的灭亡,起始之处,却只在一个来自花勒子模的女奴的一句话当中。
当赵石努力追寻自己的回忆,问起什么英吉利,法兰西,盎格鲁撒克逊人,高卢人,甚至于希腊,罗马,还有圣城耶路撒冷等等东西的时候,有的女人知道,有的女人不知道,而她也不曾有什么出奇的身世,就只是一个出生在花勒子模,生下来就是奴隶的女人罢了。
没有什么巧合,也没有什么隐秘,她的母亲不过也是一个女奴,陪过很多的客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