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赵石暗骂了一句,将东西顺手扔在了地上,四处逡巡,女人却已经没了踪影,后方传来些惊呼,显然是女人朝那个方向跑了。
赵石也无心再追,从墙壁缺口处出来,翻身上马,往来路上便走,骑在马上,这个时候,想想这一路追踪,竟然差点真的将一个女人脱的精光,嘴角不由泛起笑意,笑意不断在脸上扩散,最终,一连串的大笑猛然爆发出来。
这么大的动静,寺庙中的和尚们早已被惊动了起来,也就是冬日午后,这座寺庙才会如此安静,不然的话,像这样的新鲜事,不定要有几多人围观在侧呢。
而到了这个时候,寺庙中终于纷乱了起来,庙门打开,围墙处也有不少身影晃动,一些光头和尚终于出现在庙外。
而此时,两个肇事之人,一个已经进了寺庙深处,一个策马远去,只能看到个影子了,和尚们议论纷纷,诸般猜测纷涌而至,不多时,寺庙的主持方丈便吩咐众人散去,寺庙重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安详。
赵石迤逦而行,汇合了两个追上来的亲兵护卫,也不走太远,叫一个人回去传令,带着两一个亲兵来到小道观这里,径自入了道观。
见了老道士凌云,命他派人守在道观门口,见到人再来回禀,又让道观中的道士为亲兵处置伤口,自己则来到凌云老道士的屋子内,饮茶等候。
他这么快去而复返,而且亲兵还受了伤,加之之前有人从道观中横穿而过,老道士已经有了诸般猜想,却是一脑门子的冷汗,心中庆幸,幸亏自己先见了这位秦人权贵,不然的话,不定就要将这笔账算到他的头上。
于是,伺候的愈加周到殷勤,恨不能将赵石当成祖师爷给供起来才好的。
用不了多少时候,那个中年道士已经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禀报,外间有大军将道观给围住了。
随后,就是火急火燎的张钰带着亲兵卫士闯了进来,见到赵石安然无恙,真是乍惊乍喜,身子都被唬的有些发软了。
当即一个军礼下去,“大帅。让大帅受惊,末将实在罪该万死。”
赵石微微摆手,“起来吧,张将军,和木华黎都回去了吗?”
张钰回道:“还没有,不过末将已经派人沿着痕迹追了上去。”
赵石颔首,随即吩咐道:“你带人往正西走,有座佛寺,给我围了,进去搜上一搜,若有可疑之处,全寺上下,一个都不能放了。”
张钰领命而去,他这里听到大帅遇刺的消息,真正的是大惊失色,带着些人马就赶了过来,大队军兵其实还是后面。
见大帅安然无恙,这才算整个放下心来,不过大帅就在他军营不远处遇袭,对于秦军上下来说,惊魂一场过后,便是难言的耻辱涌上心头,就像有人伸手捅了马蜂窝,引起的震动,绝对不是这些刺客能够预料的到的。
就说张钰,多沉稳个人,此时也是恼羞成怒,出了道观,铁青着一张脸,翻身上马,吩咐一队兵卒留下护卫大帅,带着其余数百人马,就往西面疾驰而去过不了多远,便已经瞅见了寺庙,寺庙里的和尚还不知大祸临头,一些人正在破损的围墙处搬石运瓦,准备将寺墙休整一番。
而大队秦军士卒已在张钰挥手之下,疾奔而至,不用再多吩咐什么,一队队的秦军绕着寺庙的寺墙便将寺庙围了起来。
等到后面大队秦军到达,将整个寺庙围个水泄不通,寺庙的主持方丈什么的还想说些什么,张钰挥手,如狼似虎的秦军士卒已经一拥而上,将惊慌失措的僧人们一个个按倒在地,拳打脚踢的捆了个结实。
接着便是一处处大殿,一处处屋宇的搜过去。
不过时,便已经有人从中跑出来,手上拿着些什么,递给张钰,又禀报了些什么,张钰冷笑了一声,喝令将寺内僧人一体擒拿。
同时,命军中斥候循迹追踪,留下一部分官兵,将庙里抄了个底朝天,又命人将所得之物送回给大帅,自己则坐镇庙中,等候命令。
就此,一场席卷河东的风波由是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