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两面开战,却也只有秦人有这个胆量。
出宫回府,不必细说。
接下来的两天,除了去了一趟户部,又于翌日午间,走了香侯府一趟,香侯府自来少纳男客,但这些年下来,香侯府与得胜伯府两家可谓是关系匪浅,赵石又是头一次登门造访,却没有闭门不纳的道理。
香侯陆飞翼亲自迎出二门,两人年岁相当,历来虽有些不对付的意思,见面也只寥寥数次,但两人却都明白,两家这些年来来往往,交情也只有越来越深厚,断没有越来越疏远的道理。
也无暇欣赏香侯府如何繁花似锦,也没工夫细看香侯府的女到底有别家有何不同,屏退闲杂人等,两人在香侯府前堂正厅密探良久,赵石这告辞离府而去。
直到陆飞翼回转,贴身护卫的陆飘这不满的在旁边道:“这些日府主身不适,还与那么多干嘛?”
陆飞翼失笑,摇首之间,雍容有如男,“人家头一次登门,怎能缺了礼数?”
“那人向来瞧不起我等女,这些年那次不是府主屈尊降贵上门拜会?这次却是寻上门来,定是有事相求,哼,也就是府主,若是换了旁人,没好脸色予他对了,府主,这次他来,到底为了何事?”
“你到是精灵一猜就猜对了四五分,那你再来猜猜,他求咱们什么?”
陆飘见她兴致颇高,心里也是一松,香侯府上下谁不知道,自家府主喜春秋而恶夏,每到夏日,即便是身康健,精神也是恹恹的,自小带的病症,便是那些医术高深的御医也是没辙。
入夏以来,又是这般,今日难得有了谈兴,陆飘心里也是高兴,也愿陪着府主多说说话解闷,至于羽林中郎将,得胜伯赵柱国亲自登门到底是为了什么,反而是其次的了。
“也不难猜啊,又要打仗了莫不是被朝廷委了副帅之职,有些不满,所以来寻府主说项?”
这就是玩笑了,想想就知道,香侯府在长安虽说独树一帜,但毕竟都是些女妇人,难以招惹是不假,但要说影响朝廷政务,对于领兵大将这样的军国重事指手画脚,却是异想天开,赵石再是糊涂,又怎会就这个找上门来相求?
果然,陆飞翼摇首失笑,轻声道:“胡说,咱们哪里管得了这个?好了,不用瞎猜了,怎么猜,估计你也猜不到,去,把阿左婆婆,别情,青岚她们请来,我有要事跟她们相商,还有,以后你多盯着些学医的那些丫头,别情啊爱啊的,荒废光阴,咱们香侯府的规矩虽然宽松,到了年纪,我也不能阻她们婚娶是学无所成,出府之后,便不准她们再入香侯府半步了,香侯府保她们安身立命至今,可不是让她们借着香侯府,以为待嫁之资的,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话说的越来越重,将陆飘也吓了一跳,立马便也明白,府主这里指的是在国武监求学的几个丫头了,她之前也听说了的,几个丫头在国武监那男聚集之所在甚是受宠,回府之后也多有炫耀。
显然,这些丫头是忘了府主为何令她们入国武监求学了,有那么几个天天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是违了府主心意,之前府主不说,也就罢了,如今既然说起,几个丫头的好日估计是到头了的。
要说也怪不得府主,这些丫头多数皆为孤女,得香侯府照看至今,也不知已经占了多大的福分,也不想想,若没了香侯府,便是嫁了出去,又能有几个能过的顺心如意的?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枉费府主一片苦心。
不过此时府主说起这个,显然并非无的放矢,也不知赵大将军到底跟府主说了些什么?莫非到府上来,还就是为了这等小事来告状的?
心里泛着嘀咕,却也不敢多问什么,应声之后便急急去了。
再说赵石,走了一趟香侯府,便再也没出府门,出征在即,家里头的事情却还要安顿一下,加之李金花有孕在身想想也有些无奈,惜红有孕之时,他在蜀中,而今却又是这般,显然又不能眼见自家孩落地了的。
略略安顿了一下,收拾心情,第三日头上,便率人出了长安城,却也没立即去西山大营,而是先直奔承恩湖畔的公主府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