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妹子看上了鹰扬将军赵石?这是你妹子亲口说的,还是你这个兔崽子想拿妹子换前程?”种从端厉声问道。
“父亲,儿子虽然不孝,但却断没有那等龌龊的心思,只是前些时,妹妹与大。赵石比武较量,很是吃了些亏,哭的跟什么似的,问又不说,那时贼匪在外,父亲忙碌不堪,儿子这里军务缠身,也没多少功夫去管,这才耽搁了下来。”
“不过。前几日听说听说那次比试妹妹很是吃了些亏,而且还是军营校场之上,众目睽睽,外面。外面的人传的很是不堪。
儿子这里气极之下,去寻赵石理论,但父亲你也知道,当时贼匪势大难制,金州一夕数警,若是闹将起来,对谁都没好处,赵石到到是有些愧意,说是等退了贼兵再谈此事,不过到了今日,也没见他登门”
“儿子这里找了几人打探了一下,当初确是妹妹寻机找其较量,中间失手,这才。所以儿子觉着还是找父亲商量一下,总归要找那赵石要个说法,不然妹妹那里。”
“行了。”
种从端从他吞吞吐吐中已经清楚了个大概,比武较量,挨挨碰碰也是难免,而让人计较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还传了出去,于七娘或是种家名声不利。
遇到这等事,种从端却是平静了下来,心中暗叹,自己这个儿子还是经的事情太少,此事涉及的是什么人?怎么好径自去找他理论?即便是错在那人,种家这个闷亏也得咽下去,这人不论城府还是谋略,都是大秦一等一的,更别说还如此年轻,又得皇上宠信,就算是种家全盛之时,见到此人也得礼让三分,就别说现在种家这个境遇了。
想到这些,已经不是自家女儿的事情了,若那赵石有求凰之意,上次来府中赴宴就会提起,还什么愧意,这个儿子啊,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找人家理论,既然去了,就应该厚起脸皮,什么对错,一概不去管他,总要让人家答应些什么才成,不然看在别人眼里,又不定会传出什么呢,现在看来,竟是被人糊弄回来了,真是个傻蛋。
“你妹妹那里就没个话?”
“没有,问她什么都不说,不过儿子听说,前些日妹妹找去了安抚使衙门,还跟李金花李将军动了手。”他这里到是查了个齐全,可见也是着紧的很了。
“跟李金花动手了?这孩子,真是没伤着人家吧?”
“没有,听说就崩飞了李将军的枪,人到没事。”
“那赵石知道吗?”
“听说赵石去了,才将两人分开,不过说了些什么,儿子没打听出来。”
种从端是彻底无语了,知道自家女儿性子有些野,没成想野到这个程度,竟然杀上门去,和人家的未过门媳妇交上了手,真真是无法无天了,最让人恼火的是,自己竟然被这两个小畜生蒙在鼓里,“去,把你妹妹叫回来,我有话问她。”
“现在?要不等明日吧,父亲也好好休息”
“休息个屁,儿子女儿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这事别告诉你姨娘。”
“是,是,儿子这就出城寻妹妹回来,不过赵石军法森严。”
种从端这时脑袋上青筋已经蹦起老高,“赵石,赵石,这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背后叫顺了口,当面你就能喊出来,你个小畜生,他军法森严,正好,你妹子胆大包天,也该挨些军棍让她长长记性了,你这个小畜生,拉也得将她拉回来,不然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看父亲这里怒发如狂,种遂是抱头鼠窜而去,出府上了马,心里也开始为妹子担心,瞧父亲的模样,气的可真不轻,也不知道要问个什么,妹子要是一句话不对,估计家法就能落在身上。
接着又想到,自己可是把什么事都说了,虽说作为兄长,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但以妹子那个性子,一旦知道是自己在背后给父亲递了小话,暴怒之下,可什么都能干出来。
坐在马上,种遂狠狠一拍脑袋,有个脾气暴躁的老爹就已经不容易了,竟然还有这么个强梁的妹子,老天爷我招你惹你了,怎的就让咱摊上这倒霉事儿呢?心里无奈,却是父命难违,幽幽怨怨中,双腿一夹马腹,却是如风而去。
而此时此刻,种家那位七娘却也心情不好,不是不好,而是大大不好,这不,军帐之中,种七娘杏眼圆睁,就像是拔了一撮毛下来的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