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赵石目光一凝,陈惜身在府中已经呆了两年多,此人秉性他却也知道的清楚,年少老成,聪明天纵,外虽示人以谦和自抑,如温文君子,但内里却是孤高傲岸,不屑于众人同的一个人,这便是是他和他那位惊采绝艳的爷爷不同的地方了,陈老先生生性飘逸却深懂内敛之道,常于不经意间别出枢机,使人折服。
其实这两人却是不能比较的,陈老先生一生坎坷,屡经风雨,那份沉积下来的厚重和从容却不是现在的陈常寿可以比拟的了的。
不过爷两个最大的相同点便是两人都是地道的阴谋论者,总喜欢揣摩别人的一言一行,这种言传身教,承继下来的阴私心理,让他们只能成为别人的助力,却很难真正站在阳光之下,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
不过,能从陈惜身嘴里听到贵客两个字,那赵石也就毫不怀疑,来人一定非比寻常的。
“这人大人也见过的,大人应该不会忘了身为杨相府中长史的南先生吧?”
赵石微微点头,脑海中出现。的是那个身材高大,面门上带着疤痕,但却讳莫如深的身影,那位南先生也是谋士幕僚之属,很得当今宰辅杨感的器重,能为相府长史,才能智慧自也是超凡脱俗,这个不用怀疑。
当初离京东去潼关之举便是此。人给出的主意,不过此人给赵石的感觉总带着些神秘的味道,和陈常寿等人不同,这人来历若是他自己不说,便根本无从考据,身上还常年带着一柄长剑,看上去颇有古君子之风,但赵石是什么人?却能敏感的从对方身上感觉出一丝隐藏极深的彪悍之气,若非经过生死锤磨的人,断不会如此的。
“他可说了,到府上来是所为何。事?”两人一边朝外走着,赵石一边问道。
陈惜身笑着点头,“无事不登三宝殿,大人可能不知,。这位南先生在大人东征之后是时常来府的,都由我与鸿儒三人相陪,饮酒畅谈,惜身暗自观瞧,此人见多识广,天文地理,文治兵事,乡野杂谈,涉猎之广,见闻之博,实是让人叹为观止,不说惜身,便是曾在外游学数年,足迹遍布大秦的鸿儒也是自叹不如的,再加此人心思敏锐,才智不凡,以惜身看,此人实是个无双智士……
不过,细为观之,此人其气抑郁,常怀心事,许有故事。在身,此次前来求见大人,惜身之前试探了一下,却是。大人不妨静下心来,推心置腹,与之细谈一番,也许。”
“哦?”赵石心中一动,有些疑惑的看了陈常寿一眼,。这番话的意思是不可能吧,那位南先生现在可是相府长史,却要来就他这座小庙?多少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知道大人不信,。惜身这里也是满腹疑惑的,此人为相府长史,于杨相来说也算得上是心腹之人,若是千里求官之人,到了此等位置,到也不必舍近求远杨相如今虽然已经年迈,但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内外,以其人之才干,只需杨相一封荐书,到了哪里,只要稍微展布才学,过上数年,其人之成就也是未可限量的,但如今这也正是我与鸿儒疑惑之处了。”
“不过之前他为大人谋划将来,如今又于大人临行之际来寻,观其言行声气,坐卧不安,满怀心事,欲言又止,却是有求而来的样子,其为相府长史,朝廷政令,过其耳目,文政书函半出其手,却有什么事是难以开口的?还要求到咱们门上?”
“以我想来,在这个关节上,无非就是大人将要南下川中之事了,其人不慕权势,不喜金银财货,腹中有锦绣,文名却又不显于长安,若为亲朋故旧讨好处而来,这口有什么难开的?如此一来,他的心思也便好猜的很了,若非是自己想随行南下,便是借大人南下之机,想求大人办些难以启齿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