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火气来的快,却地也快,变脸好像在变魔术,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赵石怎么瞅这个老头也是有些脱线地意思,不过老爷子对军旅的了解也确实值得他尊重。
“显锋军,听说你当年在巩义县带出来地那些团练便多数都是显锋军旧部?当初那姓李的丫头就当的是显锋军领兵将军,怪不得啊,怪不得。
到都是有情有义,成,老头子也不劝你了,明天就去见李敢当那个老家伙,不过事情成于不成我可说不准。
你。”
说到这里,老爷子却有些欲言又止,心里有些话,却又不知怎么说,这在他来说也是罕见的很,主要是眼前这个少年实在太特异了些,用肆无忌惮来比喻也许更恰当些,但今日朝堂的事情他也听说了的,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是个只知道杀来杀去的简单之人?
偏又岁数如此之小,官职却又高的出奇,现在最让他怪异的就是眼前这个少年还算是他的曾孙,乖乖,这样的曾孙谁受得起?若不是有这层关系,他到是宁愿将这个少年看作是忘年之交的好,和眼前这个少年比起来,厅外的几个兔崽子就像是三岁的孩子,若不是亲眼见到,真难以相信世上还有这么古怪之人。
看来将赵氏一族交在他手里的心思还得先放放,心机城府太深,杀气又如此之大,有这样一个人在,对于一家一族来说未必是好事啊,再说此人明显对赵氏一族毫无归属之感,看来还得多笼络些时日,也好再看得清楚些。
于是话锋一转,“赵石啊,外面的几个小子就都交给你了,成器不成器的你看着办,我当初是想让他们到西北磋磨上几年的,不过西夏和我大秦已经停战有几年了,自从大将军归京以后,西北一直无事,让他们去也是白搭。
几个小兔崽子的脾气你也看到了,老头子没管教好,到了哪里都得罪人不说,最后吃亏的也是他们自己,也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呆的久了,妄自尊大,眼界小的厉害,现在搓搓他们的锐气也好,省得到外面给赵家丢人。
听说你练兵很是不错,都是自家人,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老头子就等着看你将他们弄出个人模样来了,任打任骂,犯了军法你也可劲整治,只是。”
“这个您老放心,在军中我一向一视同仁,只要他们吃得下去苦,半年之后,小子一定还给您六个不一样的好兵。”赵石心里一笑,到了军中,也由不得这六个少爷怎么着,羽林卫中有身份有家世的人多了去了,还不是被他操练的死去活来?何况是六个身上稍微带着点刺儿的年轻人?
正说话间,脚步声响,厅外却是一乱,不一刻,王览已经光着上身走了进来,到了赵石面前,便即单膝跪地,大声道:“属下受罚已毕,请大人发落。”
老爷子看到王览的形象却也是一愕,精赤着的上身露出与其清秀的面庞毫不相称的精壮肌肉,只是背后却是血肉模糊,纵横交错的都是累累鞭痕,但行动之间却无一丝滞碍,好像这伤根本就不是伤在他的身上一般。
赵石却已经淡淡道:“行了,过几日便要出行,下去养伤吧,也收拾一下,准备行囊,听候命令就是。”
“是。”王览大声应道,转身离去。
“好,军令如山,不外如是,窥一斑而知全貌,将几个小兔崽子交给你,老头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一天赵石注定是闲不下来了的,晚饭时候,方自将酒菜摆上,叫出家人与赵老爷子相见,李全寿便找上门来,名为探伤,赵石却估计这小子又是借这个机会出来玩乐的了,接下来左卫的军官们也纷纷来到,他们得到消息晚了许多,但也最是关切,听说赵石真正重掌羽林左卫,自是不敢怠慢,随着杜山虎等人上门探望,礼物更是不敢少了,虽是已是华灯初上,但整个指挥使府却是才刚刚开始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