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眼睛有些发红,昨晚她这里也没睡安稳了,在春仪宫出来地时候她心里这味道便有些复杂,显见这位朝廷新贵已经不认得她了的,本来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不知怎的心里却是有些恨恨,这个哑巴亏吃的如此窝囊,再加上她这里劳心费力,几乎午夜梦回之时都想的是这么一件事情,这人可到好,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常年呆在宫里,一些心机自不会少,但毕竟很少出过宫门儿,想法便有些单纯幼稚之处在的,此时此刻没有什么被人忽视了的愤怒,到是觉得自己恁是吃亏了些,和着这让自己闹腾了两个多月的事儿纯属是自己一头热,眼前这人楞是将事关一个女儿家名节的大事给忘了,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在母妃那里想了半宿,末了却是灵机一动,早就想着出去看看外面看看了,这人进出宫禁如此频繁,若是小小地要挟上一下。
既然想到了在她看来如此绝妙地主意,哪里还能按捺住性子,这一大早就已经等在了这必经之路上,还生怕起的晚了,让那可恶地家伙溜出宫去,还派了两个贴身侍候他的宫女在春仪宫外面轮流看着,一得消息,她这里便自来了。
她身边的芍药和她年岁相仿,是跟她一起长大的,这时贼头贼脑的左右乱瞧,心里却是暗暗叫苦,这位公主殿下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个,前些日子要看什么武状元,在乾元殿那样的重地还哭了一鼻子。
她自是不知这位公主殿下的真正心思,但却也不妨碍她别有想头儿,这位殿下别是一颗芳心都跑到这位状元郎的身上了吧?
不过平日说起女儿家的心事,这位殿下不是想要嫁上一位满腹经纶的大才子吗?这个状元郎可是武状元,真正的粗人,公主殿下什么时候改了初衷?
这人长的不怎好看,不过这威风劲可真不是那些文文弱弱的什么才子能比得了的,而且。两个多月不见,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看上去虽是让人畏惧居多,但这样阳刚之气十足的男子到也真让人颇为心动,怨不得公主殿下大清早的就在这里等着,不过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恐怕有些不妥当,这里人多眼杂的,传出去可不好听,公主这里也太心急了些,闹个暗通款曲之类的岂不是好?
“见过公主殿下。”赵石见躲不过去,也就微微躬身,他心里也有些纳闷,看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公主,俏脸微扬,脸上冻的红扑扑的,嘴角还带着些笑意,一双大眼睛眯缝着,却为她平添了几分丽色,还是个豆蔻之年的少女,这时却带了几分生涩的妩媚出来,看赵石目光射过来,也不退让,到是大胆的可以。
赵石微微偏了偏头,余光扫视了周围几眼,心中已经暗自警惕了起来,如今京师风起云涌,他又处在关要位置上,这位公主殿下说是巧遇,但昨晚在春仪宫刚刚见过,今早就又在这里遇到,他是个不相信巧合的人,心里立马拎了起来。
见他只是随随便便行了个礼,目光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下便转了开去,如此的无礼举动,让靖佳公主心头微恼,但随即想到以后的快活日子都要落在这人身上,再加上就算是无礼,总也比不上那晚的,想到这里,心头虽是恨恨不已,但脸上却是笑颜如花。
这时她也见到周围的那些太监宫女古怪的神色,便也不欲再绕什么弯子,低声道:“大人可还记得在太液池时遇到过什么人?”
赵石先是一愣,知道对方必定不会有意问出这么没头没脑的话来的,仔细一想,眉头已然皱了起来,那晚要说遇到什么人值得奇怪的,便是那水中的少女了,莫不是这位公主殿下身边的人?还是说。眼光闪动之下,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两个女孩儿,他心里虽是已经想到了关节之处,但嘴上却立马回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