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出行(五)(1 / 2)

将血 河边草 1991 字 20小时前

这个时候听到这么一句话,就等于火上浇油一般,那位折老十也没想到在一个酒楼中会遇到这多不将折家当回事的人,回头立即恶狠狠的瞪了过来,眼睛好像要喷出火来。

折家是西北大族,祖上甚至可以追朔到两晋时候,是真正的绵延数百年而不倒的将门世家,间中历朝历代都是名将辈出,在西北之地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到了极点,不过其他朝代,就说大秦立国以来,折家先祖有好几个都是从龙旧臣,位极人臣,更有一人险些封王,曾有一门四国公,列侯无数的美称。

这个时代的世家可是赵石前世时国内那些所谓世家没法相比的,这可不是几个人当了高官,子弟便被称作太子党的事情,而是影响力遍布整个社会各处角落之中,嫡系旁系甚至是外姓子弟数十代的折家子弟建立一个世家。

在陈老先生和赵石说起军中之事的时候,不可能不触及到这些具有身后底蕴地将门世家。而按照赵石自己的理解,像折家这样的世家是真正具有中国特色的政治巨鳄,想要和这样的世家作对,就要做好被碾压的粉身碎骨的思想准备,就算是掌握了大秦最高权力地皇家在这件事上行事也要小心翼翼,在古代的历史上并非没有出现过这样地百年门阀世家,而且在汉唐之间有很多这样的例子。一些帝王很好的运用了他们的力量,所以成了有为明君。而有些一个不慎,就成了被历史车轮碾碎的牺牲品。

但如今大秦有所不同,大秦地域狭小,却有这样的百年世家居于其中,还能经过这长的时间相安无事,不得不说是个不大不小地奇迹了,也许是外敌环伺的缘由在吧?

对于这些事情。相对于赵石这样的人,并没有进行深入的思考,这确实也不是他这样的人会干的事情,他还没有具备拥有如此远见卓识的能力。

这些都是题外话,先且不提,就说到了如今,折家子弟的娇横之气也便可想而知了,如今折家地势力虽大。但却也有了些暮气,这并不难以理解,平安日久,并不是每个折家子弟都向往着上沙场一刀一枪博取功名的,潮水也有涨落之时,更何况家族乎?

望着从旁边桌子站起身。慢悠悠走过来的雄壮身影,折老十心中虽怒,但也未尝没有几分犹豫,在这个时候能不顾折家的声势,横插上一杠子的人,这身份一定也不简单的,他还真是没有遇到过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地傻大胆般的游侠儿们。

他心底犹豫,但有人动作可是比脑袋转的快,那位折十二郎是世家中被娇惯坏了典范人物,惹是生非的行家。此时连番遇错。被人明讥暗讽了半天,这肚子里憋着满腔的火气立马发作了出来。眼睛瞪的老大,脸上全是狰狞之色,暴怒的吼叫了一声,噌的一下便窜了出去,照着走过的身影挥拳便打。

好像要验证杜山虎方才所说的话,这位折十二郎生地虽然精悍,但在他地面前,却足足矮了一头下去,相比他这种从边镇下来的人,折十二就像是个还在家里吃奶不懂事地孩子,只是一伸手间便捉住了对方的拳头,顺手就给了对方脸上一巴掌。

一声脆响过后,这位折十二在原地转了老大一个圈子,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这一下其重无比,对方唇角破裂,鲜血立马从嘴里流了下来,折十二这人立马被打懵了,坐在地上一副找不到北的样子。

“客官请自重。”

“滚你奶奶的,老子请他吃顿饭完事,好像方才他便是这么干的,是不是啊病猫?”杜山虎一把将没回过神来的折清拎了起来,笑容看上去有些狰狞。

赵石这时不理一蹦多高,大声叫好的李全寿,径直走到杜山虎旁边站定,他这人从不无故惹事,以他如今的身手,在杜山虎动手之前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阻拦住的,但他此时却是对那个性子执拗的书生产生了兴趣,到了京师之后,诸事繁杂,正缺个头脑清晰,却又没什么背景的人在旁给他出出主意,眼前这人好像就是个符合先决条件的,至于得罪不得罪的起折家,反正上面不是还有个景王殿下呢吗?

那胖子执事被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折家的人固然难以得罪,但毕竟眼前的几个只不过是折家的旁系子弟,只要拿言语镇住了便行,但这几个人他心里暗自有些嘀咕,今日之事是管还是不管的好“你们是什么人?”问话的自然是折老十,跟他一起来的几个人反而都是默默无语,更有一个嘴角含笑,好像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就算是那个姓王的,嘴角牵动了一下,还是闭紧了嘴巴,就别说从始至终一直未发一言的其他两个人了。

啪的又是一声脆响,杜山虎呵呵笑了起来,他心里到是起了一种变态的满足感,怎么说手里这个家伙也是折家的人,他是西北边镇出来的,折家地名声他怎会没有听说过?他也不是蠢人。若是在边镇时候,怎也不会将一个折家子弟如此羞辱,说不准还要凑上去套套近乎,但今时不同往日,旁边就有个小王爷,打了人估计也有别人兜着,再说还是对方先动手的不是?那这难得的痛快手脚的机会他怎么会平白放过?

随手将已经被打的神智不清的家伙扔在了地上。有些心虚的瞅了赵石一眼,嘀咕了一句差点没把折老十气地吐血的话出来。“还道羽林一虎拳头有多硬呢,原来本来就是个病猫,这个朋友到真没说错。我说旅帅,听说你过年之后就要进羽林军地是不是?咱们是不是再思量思量,这羽林军好像不怎么样嘛”

赵石也笑了,他的笑容依然有些僵硬,直直的。毫无礼貌可言的目光让折老十有一种转头的冲动,淡淡的,却好像渗透着一股让人不同拒绝的力量地话音响起,“这事就这么算了。这位先生好像喜欢喝烈酒,不如大家同饮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李博文笑了一下,又用手摸了摸已经肿的不低的脸颊,笑的却是分外快意。但这人实在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儿,接着就是一句,“折兄好气度,果然和当年大不一样了,若能见到折大将军的尊面,说不准还能给个传话递信的小官儿当当。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