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建立武学,是要教授军中将领文韬武略地地方。”
听他这么一说,李玄瑾眼睛亮了亮,这个少年果然不让自己失望,还真就心中已有定计的,不过心中也是有些疑惑,这到也不怪他,此时在文育之上,因为儒家的关系,因为颇为的完善,但在武事上面,还多是沿袭古制,军中之人从参军一直到将领,皆是得靠军功来取得,没有特定的教授武略之处的,如此一来,所谓名将大多皆是出自世家豪门,若是寒门之人,天资聪慧,又能历经战阵而不死,一刀一枪的拼出功名,则就能形成新的将门世家,在传承上则靠的是父子相传,口口相授,这样下来,也难怪名将难寻了。
“呃?这到有些新奇,难道是像太学一般来办?建立这样的武学又有什么用处?”李玄瑾有些入神,这里面的关节他不可能一下想的清楚,不由问道。
“可分军中将领之权。”赵石想了半天,这里面意思太多,一时他也不知从何说起了,出口便也简单到了极点。
不过在座的都是聪明之人,尤其是这位陈老先生,人精一样的人物,只是略一沉吟,眼睛便是一亮,立即道了声,“不错。”看向赵石的目光中除了惊奇之外,便剩下了赞叹之色,心中更是暗道,自己这次可真是收了一个了不得的弟子,只这份心机便已可称绝世,更难得的是年纪还如此之小,将来前途着实不可限量。
此时李玄瑾也若有所悟的笑了起来,但他身为王爷,这用人之道却是自小研习的,此时也不说自己想法,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陈先生。
这位老人却是站起身来,来回走了几圈,这才抚须笑道:“武学若是真的弄办得像太学一般,多取寒门之士,日后大秦军旅必将甲于天下,又可教以忠义之学,不出十年,当可有一番声势,以为各军将领掣肘则当真是大秦之福了”
说到这里,却是顿了顿,皱起了眉头,“不过,谁若是成了武学山长,到时桃李遍布军中,皆出于其门下,权柄是不是太重了些?
嗯这武学山长可几年一换,当无有忧虑才是,不过武学初立,这生源却从何而来不若先让各军将领荐举,先把声势做起来,然后选一些家世清白之童子,自小教授军略,数年之后送入军中磨练,如此源源不断,十年之间,便能自成体系,便是再有任得敬之辈,也不会落得全军皆叛的结果,且军中将领若怀异心,也是一令可擒的了。
还有,这武学教授王爷却要选的谨慎些才好,既要有真才实学,还要忠于朝廷嘿,看老朽这人年纪一老,便口无遮拦,唠唠叨叨,若不是老朽是个白身,旁人一定以为老朽是要抢功劳呢,王爷您可别见怪。”
他这最后几句话一说,旁边的几个人都乐了,便是赵石听了他这一番话,心中也是佩服,这武学应该是清朝末年才真正的建起来,却也是学自日本,当时好像有那么一句话,师夷长技以制夷,于是建立了很多的学堂,不过那时清朝已经日薄西山,救无可救,却为以后的军阀混战打下了底子,他自己也不清楚在这个时代怎样才能将这种学院式的教育建立起来,这时也只是一说罢了,想的也只不过是也许武学出来的学生能分些将领的权柄,让那些大将们不至太过跋扈罢了,没想到这位陈老先生却想了这许多,深谋远虑之处实非他所能及。
李玄瑾这时也是心中欢喜,数月之前他还是个无所事事,被人污为不学无术的纨绔子的闲散王爷,但如今不光执掌兵部重权,还得了这么两个人物相助,回想一下以前,还当真有些世事无常的感觉了。
“先生冗智,人所难及,若此事真个能成,先生与赵石都为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