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石在竹林中转了一圈,最后才选了一处略微宽敞的地方,现在的他早晨起来只是因为习惯了,要说前世时每日坚持不懈的锻炼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毫无用处,更多则像是舒展筋骨,那种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苦练,对他来说更像是保持精神上的振奋的作用了,在实质上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
以前听说什么佛门的功夫一般都得保持童子身,如今看来却是以讹传讹多些,静静的感受了一下,真气雄浑博大,绵绵密密,没一运转,浑身的精力都好像被突然激发了出来,那种巨大的力量所带来的无忧无惧,好像面前就是有一座山也能劈得开的感觉虽然不错,但按照了然和尚留下来的笔记上说的,这便是心魔,一旦控制不住便有入魔的危险,了然和尚之所以被称为疯僧便是因为在他全力对敌的时候,被心魔入侵,状若疯狂,横冲直撞的缘故。
不过依照他自己的理解,便是突然获得的巨大力量让人沉迷其中,觉得无事不可为,没有什么能将其约束,由此产生一些心理上的问题,便如前世时转业回到地方,一身杀人的技巧,处在和平环境之下,旁边的普通人可不都被他视为蝼蚁一般吗?这是一种力量所带来的心理偏执,叫做心魔却也合适。
他这两年来也细细的想过,为什么自己会从炼魂一层直接跃升到明心,第一层锻骨好理解。不过是锻炼筋骨罢了,至于到了第二层便是精神修养上的事情了,照和尚地笔记看,只要心志坚凝,便不是什么问题,他本来就是心坚似铁的战士,又经过几年平静生活的琢磨。这一关对他来说过的轻而易举。
对于后面的明心,般若境。大自在佛境,在他想来到像是佛门为了传道而设置的东西,有没有人练成过都是个问题,就像是先抛出一个诱饵,然后才是目的一般,既然是这般想地,他便也不再刻意去想什么境界之类的东西。只是每日地吐纳以及筋骨的锻炼从来没有停过,其他有的没的也就放开不管了。
漫步回到屋子,脱下衣服,到后面泡了一会儿,门声一响,脚步之声传来,接着便是悉悉索索脱衣的声音,不过一会儿。一双纤细的素手已经按上了他的肩膀,感受着对方手掌地温热柔软,不时挨挨碰碰,具皆腻滑如脂,怎一个销魂蚀骨能够说得?这样舒适的生活饶是他两世为人,还从没尝到过。
“老爷要在这里住多久?”温热的鼻息喷吐在赵石的耳朵上。喃喃细语让他心情一片平静,心中却是思绪不断,这也许便是他一直以来憧憬的生活了,但世上的事情往往不尽如人意,有些东西看似唾手可得,但却又遥不可及一下沉入水中,半天才冒出头来,心中已是冷静非常,便是眼前散发这惊人诱惑的赤裸胴体也再无法动摇他的心念半分。
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健壮,一根根筋肉清晰可见。好像蕴含了无穷精力地少年。惜红眼中好像要滴出水来,眼里一片痴迷。但见少年一语未发,便即转身上了池边,不由一阵失望,但她虽和这位新主人没说过几句话,但察言观色之下,也知道这位老爷好像不怎惯于与人相处,性情也极为古怪,不过反正相处的日子还长,不争这一日的长短,虽是有些失望,但还是赶紧起身上前,用毛巾给他擦干了身子,一件一件衣服穿戴整齐。
回到屋内,早饭已经准备停当,其他三个侍女也都来到这里,不过她们却没有惜红的大胆,瞅着赵石的神色都是小心翼翼的,桌子上只有一副碗筷,其他人都站着,赵石到也没觉得奇怪,那晚宴会之时旁边便站着许多下人,但是他可没有让别人看着自己吃饭地习惯,挥了挥手,就想让她们全都出去,不过随即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几个少女的名字,简单的问了几句,便像任命军官一样指着惜红道:“以后她便是你们的头儿了,她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
惜红听了自然是喜不自胜,老爷新来,身边没带一个奴仆婢女,她现在得了老爷的亲近,以后的好处心里也是明了,在其他几个人艳羡之中跪倒在地,“谢谢老爷。”
赵石摇了摇头,他怎么听老爷这个词儿也不顺耳,不过他到也不会无厘头到给自己起个老大或者什么的名字,只是接着说道:“以后除了惜红之外,其他人没事别进这间屋子,还有也告诉外那几个,我这人喜欢清净,平日别弄出什么大响动来,我不喜欢,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正说话间,门声一响,一个小脑袋已经伸了进来,乌溜溜的眼睛转动了几下,才嬉笑着推门进来,却是大模大样走过来坐在了桌旁,看着桌子上的几个菜色,摇头呵呵笑了,“这些东西也能入口?吴应,你给我进来。”
“参见世子。”一见他进来,几个婢女可没赵石坐的那么稳当,立即都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