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本王不想强求于你,这还要看你自己的意思,若是你想现在便带兵,等本王这里理顺了兵部的事情便成的,若是你想走武举之途,却得等明春时节了,当然,进羽林也不是不能参加武举,但本王还是要劝你一句,羽林军中关系错综复杂,初入肯定要遇些挫折地,怎还能专心准备武举核考?所以不若在府里先住下来,学文练武岂不是好?你地意思呢?”
听他说完,赵石沉思了半晌,他来京师的初衷并不是为了官职全程而来,至于是走正途还是被荐举本就不在他考虑之内,只是想着寻机给那太子一下狠地,让他再也无暇顾及赵家庄的事情而已。
如今两个选择放在他的面前,只是思索的片刻,他便以下定了决心,抬头道:“我愿留在府里。”做出这个决定,却不是李玄瑾一番话打动了他,而是进入羽林军中,势必消息闭塞,整日里和人勾心斗角,行动之上也受到颇多的限制,不若留在景王府里,凭借现在景王心腹的身份,大多事情都能参与的上,消息的来源便要多上许多,行动上也能保证一定的自由。
李玄瑾听了他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也不愿现在放走了赵石,一来对方的心意还不怎确定,笼络人心这事儿向来是个水磨功夫,讲究的就是个春风化雨,不能操之急切的,想来有这大约一年的功夫,总能得其忠心,若是外放出去,他接触的人多了,便也颇多变数。
再来他见赵石头脑清晰,远胜府内的那些自以为是的幕僚们,有他在旁时常参赞,那是最好。
这时他才转脸看向一直闷头不作声息的李全寿,脸上却又现出几分怒色,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对赵石道:“这顽劣子不知天高地厚,若是照如今的模样下去,不定什么时候便为自己种下祸事,若是这个小畜牲有你一半的稳重,我也就放心了,我们看你们两个也算是投缘,所以以后你也不用顾忌他的身份,从严约束着。
小畜牲还愣着干什么,以后赵石便是你的兄长,还不赶紧见过兄长?”
这时李全寿才从赵石的身后转出来,躬身道:“小弟见过兄长。”
正说话间,外面脚步声响,环佩叮当之间,王妃娘娘已经火烧火燎的冲了进来,扫眼间看到书案之上的藤条,紧走了几步,一把将李全寿拉了过去,浑身上下瞧了又瞧,才放心的长出了口气。
之后才朝赵石笑了笑,转脸看向李玄瑾时却是眉头竖了起来,不过终是顾忌有外人在场,哼了哼道:“吴应都跟我说了,这事都是一群奴才从中作鬼,宝儿才多大的年纪?若不是听人怂恿,能如此妄为?
尤其是那刘副都头和最为可恨,这回王爷还要回护于他们吗?若是如此,这府里面的事情我也不管了,一群下溅奴才就敢把主意往主子身上打,以后还有什么事情他们不敢干的?”
……
等到赵石离开书房所在,回头看了一眼灯光依旧的屋子,想起前世,心中却是颇有些落寞之感,前面有一个下人恭恭敬敬的打着灯笼,缓步回了自己的住处。
到了屋子之外,屏退了下人,屋中灯光晃动,他知道那四个已经算的上自己私有财产的女婢还等在屋儿里,心中不由一热,经了这许多的事情,哪一件都得他深思熟虑,权衡利弊之后再作决定,心里的疲惫却是比身体上来的还要重的多的,他自觉神经已经绷的太紧,是有必要松弛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