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傻到用两个师和倭寇两个师团重兵直接对抗,虽然我有信心击败他们,但是那样付出的代价无疑是巨大的,我不会为了英国人付出这样的代价,我也正好趁此机会毁掉仁安羌油田!于是我立刻发电报,我们已经在平满纳和仁安羌两地击败了倭寇第三十三师团和五十五师团,歼敌两万余,损兵一万余,伤亡残重,很难持续作战,听闻倭寇又有三个师团登陆,请示下一步的做法。
同时,我以最高级别密电形式发电报给了戴雨农,让戴雨农转交给校长,内容也就是关于我决定火烧仁安羌的事情,我把我的理由详细的阐述一遍,告知校长我决定做的一切,请求校长不要怪罪。
之后,我派专机和专车将那些石油专家石油工人和石油设备全部运走了,这一下,我完全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了,至于周边的缅甸人,我也毫不在意,这些全部都可以怪罪在日本人的身上,就说他们的子弹和炮火引发了仁安羌大火,大火将仁安羌油田毁掉了,我无能为力,面对倭寇三个师团的重兵进攻,已经伤亡惨重的我军实在是毫无办法,于是只能撤退。
所有的黑锅都将由倭寇来背,和我无关!
这一场举世震惊的仁安羌大火案一直到数十年后都还因为其重大影响而为世人所知,因为那一场大火让东南亚第一油田废了,从而影响了整个战局的发展和战后的经济发展生态环境恢复等等问题,
而且这个事件还存在大量疑点,甚至还在一段时间内被诉诸法律;因为长期背负罪名的倭寇坚决认为是我的阴谋,还说我将大量倭寇引入仁安羌油田,结果这些倭寇悉数被烧死,没有一个存活下来的,但是中国军队却是安然无恙的撤离了,这怎么也说不过去,但是这种说法却是因为参加此战的全体倭寇死亡而无法得到有效证据的证明从而被认为是一种假说。
但是我还活着,虽然我的兄弟们都已经不在了,但是我还活着,我是不会允许倭寇诋毁我和一百军的名誉的,一百军作为二战时期中国战场第一强军,是不可以被任何人污蔑的,我拿出了大量当时的证据,证明当我们撤离仁安羌油田的时候仁安羌油田还是好好的,很完整,而我们撤离之后三个小时倭寇才进占了仁安羌油田,一天之后,才发生了仁安羌大火,他们的意思,不就是说我是在军队撤离一天之后还跑回去纵火?
这场官司打到最后因为倭寇方面证据不足,而我的证据充足,所以我被判无罪释放,而日本军方因为诬告我,被判处道歉赔款承担一切后果等等,我获得了全部的胜利;从战时到战后,我都是胜利者,倭寇始终都是失败者,战场,或是法庭!
我是怎么做的呢?其实很简单,我只是安排了一个人警卫队勇士留了下来,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倭寇睡觉以后,往油田里面轻轻地丢了一颗火星,然后……
大火光烧就烧了十天十夜整,倭寇调派了三个师团剩下的全部兵力,拼命地运土石灭火,这里面却也多亏了一帮缅甸人的帮助和指点,仁安羌大火方能在十天内扑灭,否则,烧上一个月都算是少的,倭寇若是不知道石油着火不能用水扑灭,也能拖上几天,造成倭寇的大量伤亡!
大火虽然是扑灭了,但是仁安羌油田却是彻底毁了,全部残留的设备都被烧光炸毁,几乎全部进驻仁安羌的士兵都被烧死,参与灭火的倭寇士兵和缅甸人也死了不少,最重要的是,这场大火造成仁安羌油田一直不能被倭寇使用,一直到民国三十三年我们反攻缅甸收复仁安羌之时,这里仍旧是一片荒凉,一直到战后二十年,这里才被重新投入生产……只是那个时候,仁安羌油田已经不是很重要的油田了……
“少主,这么大一块油田,就给毁了?是不是有些?太过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司令您这儿好像也不能交代吧?”东叔得知了我的决定,感到了忧虑,这样劝说我,我摇摇头:“这一点儿也不过分,东叔,国与国之间没有什么友谊,没有任何情感可言,有的只是利益和利用,正如同这一点一样,所在国际政治里面,没有所谓的朋友和敌人,这个界限在越大的范围内显得越模糊,这就是政治的特殊性。”
东叔疑惑的看着我:“少主,您还懂政治学?您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学的吗?”
我点点头:“算是吧!一位长辈告诉我的这一切,他对我说,政治,其实很奇怪,因为在政治活动里面,人与人交往的一切界限都被打破重组,今天是朋友,明天就是打死打生的敌人;今天是敌人,明天又会是勾肩搭背的朋友;国内的政治是这样,国际上的政治就更是如此,因为国家的利益牵扯范围太大,大到不能用人的感情去驾驭它,所以,只好用非人的准则去对待它,这也就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们中国也是国家,也需要利益,这种情况下,尤其需要利益,我们需要大量,大量大量的利益,用以发展国家,用以消灭国耻,用以振兴民族,为了国家,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做的;古人常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听起来冷血自私无情,却是这个冷血自私无情的世界的真实写照,有情的人是不能在无情的世界里面存在的,所以为了存在下去,我们就必须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