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是还有段时间嘛,说不定事情有转机呢……”
众人非常同情,但也说不出借钱的话。
出来干活的谁家都不富裕,何况赵家明显就是无底洞,平常人家谁敢沾上去。
大家情况赵婶儿也明白,所以她也没想过找这些人借,现在的日子过一天算一天,等到收债的人来,就收拾包袱给人当奴仆去吧,不然还能咋样。
酒楼中午最忙,像赵婶儿这种打杂的基本是哪里需要哪里叫。
后厨菜洗完,几个打杂妇人就又急急忙忙去前面收拾碗筷,大堂包间到处都转。
赵婶儿因为精神不好被安排到了人少的二楼收拾,省得在人多的一楼大堂不小心冲撞到客人,这就对酒楼名声不好了。
屡屡被嫌弃照顾,赵婶儿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只能努力压住心里愁绪加快手脚干活。
就在这时,旁边屏风那边传来两个客人的谈话,
“相公,你说这张狗头也真是没良心,常年不着家不管亲娘儿子就算了,这回竟那么可恶欠了好几十两银子,还不上就拿儿子抵债,真是气人……”
“这种人就是惯得,吃准儿了家里人心软,不过这回张阿婆也是真气狠了,儿子做初一不仁,她这个娘也就做十五不义了,张狗头想卖她孙子,她断完亲转头就把儿子卖给我当奴仆,算是出了这么多年的一口气,也甩掉了个大包袱。”
“可不,阿婆早就该这么做,那种丧尽良心的东西就不该太仁义,就因为那一个人,把全家都赔进去算什么,小孙子年幼什么都不懂一辈子就完了。”
客人的谈话赵婶儿在酒楼打杂时常不小心听见,不过她们一般都不怎么放心上,听过就过了,反正又不关她们这些下人的事情。
不过今天不同,旁边客人口中的‘张狗头’名字咋那么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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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婶儿竖起耳朵。
旁边的谈话声音她是越听越不对劲儿,张狗头这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啊。
对了,那不是跟她儿子一起游手好闲的一个老混混,时常喊的啥狗爷吗?
而且这回她儿子能欠这么多银子,就是这个啥狗爷一伙人喊去做什么鬼买卖的!
弄清楚张狗头是谁,赵婶儿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