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爬上床,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闹嚷声,好像有客人来了。
自从搬进这栋别墅后,林沅就没在这儿看到过什么人进出。炎霆的住所,好像很忌讳别人入侵。偶尔有助理来送文件,活动范围也止步于客厅。
听了会儿,吵嚷声还在。但距离太远,听不真切。
林沅从床上爬起来,披着外套出了卧室。也没直接下楼,而是扒在楼梯拐角处的栏杆上,探出半个身子往下张望。
吵闹声是从进门的玄关处传来的,林沅好奇地望过去,率先看见的是满地的白瓷碎片,碎片上还有青色的描花纹路。
好像是鞋柜旁边的那个大花瓶被人给摔了。
那玩意儿足足有一米多高,还是林沅从花鸟市场买回来的,花了五十块钱。
摆在这价值一千多万,光装修都花了三百多万的房子里格格不入,显的过于寒酸。但林沅喜欢,炎霆也就随他去了。
没想到,五十块钱的大花瓶终究还是没有活过今年的最后一天。
林沅看清碎的是自己当初买的花瓶后,转身往楼下跑。
玄关处,一地的狼藉里,秦冕正靠在鞋柜上抽烟。
跑的太急,林沅没能及时停住步子,被呛了一口。
轻咳声响了两下,炎霆抬手捂住林沅的口鼻,侧身将他带进怀里,又冷冷地扫了秦冕一眼。
秦冕很快将剩下的半根烟扔在地板上踩灭了,抱歉道:“瘾犯了,没忍住。”
香烟里的尼古丁,在某种程度上具有麻痹作用。
秦冕简直上了瘾,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甚至连吃饭的时候都烟不离手。
炎霆抱起林沅,大步离开这处的云烟雾饶,去了比较通风的客厅里。
大门刚才一直没关,灌入室内的冷风,很快将烟味儿吹散了。
在门口处站了好几分钟,待身上的味道消散后,秦冕才转身进了客厅。
“不好意思,刚没注意把花瓶给撞倒了。炎霆说是你买的,多少钱,我赔给你。”秦冕从兜里拿出钱包,一打开,率先看见的是楚子阔的照片。